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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內丹一直沒有恢復,不可能是整個宗門的對手,到時候哪怕她逃走了,卓鼎君說不定還會再發起一次對真龍的搜尋和追殺——

但她如果不深入危險,不徹查對方的底細,她只會比當年更被動更沒有還手的力量。

羨澤乘著風回到丹洇坡去,但畢竟這已經是第三次血案,都是在她來到千鴻宮之後發生的,這三個人也都參與過東海屠魔。

宣衡也有一定的可能……會懷疑到她頭上。

如果宣衡真的追查過來,她就先讓抱著宣琮啃幾口,裝作剛剛都在這顛鸞倒鳳,保准他再問不出口了。

如果宣衡再進一步懷疑,她就先用金核控制他,控制不成就乾脆直接殺了他,徹底攪亂千鴻宮,然後跑路吧。

羨澤回來的時候,宣琮還完全不知,枕臂而眠,只是箏琴被他睡夢中踢開了。

羨澤給他鼻前晃了晃醒藥,正打算再躺下,忽然摸了摸頭髮,發現自己發梢上居然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將幾縷發黏在一起——

她之前招式都是大開大合,滿身是血也不在乎,從來沒幹過這樣謀殺的事情,也有些煩躁,正要去水邊洗頭髮。卻沒想到她剛剛起身,宣琮便似乎被驚醒,迷迷濛蒙的轉過頭來。

羨澤眯起眼睛,一腳踢向旁邊的酒罈,任憑酒漿撒了滿地,掩蓋她身上可能殘留的血腥氣。

宣琮嚇了一跳:「怎麼了?唔、你站這兒是要幹什麼……啊……月亮都這麼高了啊。」

羨澤也裝醉,迷糊道:「討厭,我頭髮沾了好多甜酒,黏糊糊的,我要洗洗頭髮。」

她說著便坐在廊邊,散開長發,頭頸低垂,發梢落入迴廊下清涼的溪水中,輕輕搓洗著頭髮。

宣琮坐起來看向她,月色下她彎著白皙脖頸,像是一朵低垂的玉蘭花,目光時不時朝他看過來。羨澤口中話語都像是半醉般含混,呵著溫酒暖香,雙眸卻像是溪水底部的鵝卵石般澄澈清醒。

她撈起頭髮,柔軟的手指絞了絞濕透的發尾,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梳發了。

宣琮踉蹌著起身,從自己髮髻中亂插的幾枚簪子中取下一枚,笑道:「我來吧,別看我天天沒個正型,手可是很巧的。」

他坐在她身後,手指往廊下沾了沾溪水,攏了攏她鬢角,笑道:「看戲怎麼還鬧得鬢髮都亂了,你都有些出汗了。」

羨澤心裡一跳。

她道:「喝酒本來就容易冒汗,我覺得這夜裡也沒有很涼爽——」她可是給他的酒里下了不少仙獸藥露,尋常人不可能抵禦得了藥效,他不應該醒。

宣琮也確實像是隨口一說:「是啊,再過半個月就入秋了,到時候就涼快了。」

忽然遠處千鴻宮群峰輪廓處,響起了鐘鳴,驚起陣陣飛鳥,她抬起頭,心裡大概有猜測,但還是要問:「怎麼了?」

宣琮並不太在意,垂眼依舊為她梳發:「宮內有大事發生了吧,不必在意,與咱們這些閒散人又不相干。說來,你頭髮真柔順,跟性子大不一樣。」

羨澤挑眉:「我的性子就不柔順了嗎?」

宣琮大笑:「是是是,你見了我兄長,連說話的腔調都變了,瞧你們那天在亂石灘上走,你恨不得兩條腿都不使勁的摔他懷裡,他呢,全然不解風情,就只拖拽著你,看得我笑了好半天。」

羨澤臉上立刻掛不住,她當時確實是故意的,她哪裡想得到宣衡就是個純木頭——再說那亂石灘本來就很硌腳。若是在西狄,那倆人肯定不會像宣衡這麼沒眼色,早就把她抱起來走過去了。

宣琮笑起來:「我當然知道我是個工具,只要咱倆呆在一塊,我兄長保准就該出現了。我從來都是這個定位——鲶魚,專門放池子裡,刺激別的魚。小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只是拿來打壓他的工具,事事掐尖,真心實意的對他冷嘲熱諷,後來長大後就覺得挺可笑的。」

當然不只是他可笑,宣衡也一樣可笑。

羨澤轉過眼來看他:「你生氣了?」

宣琮含笑:「那倒也沒有,只是不知道你為何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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