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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太能瞧得上,但她卻依然彎腰拿起酒罈,抱在懷裡,人往簟席上一倒,一副醉的夠嗆的樣子。

宣琮輕笑幾聲,轉身坐在簟席上,也仰頭喝了一大口,相當不要臉道:「沒事,看不上也可以以量取勝,我若是占了你一點便宜,你可以十倍占回來——」

羨澤一抬手,似半睡半夢,手甩在他嘴巴上,給他手動閉麥了,他卻握住了她的手指,拿開了她的手,就在羨澤怒瞪向他時,他已然輕輕唱起歌來。

宣衡心提起來,一路往這邊來的路上,他怕在這裡找到羨澤,也怕在這裡找不到她。

第三起命案一出,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幾個人之間的共同點——參與過東海屠魔。

誰會跟這些人最有仇恨?再算算這些命案發生的時間,直接指向了羨澤。

如果她不在這裡,那更是坐實了此事——甚至說明,她可能根本就沒有失憶!

可若是她在這裡,是否是她出手殺人雖然可以存疑,但夜已經如此深了,他一路看到不少酒罈、摺扇與戲子披帛,他不敢想像以宣琮的放浪形骸和神鳥的不忌凡俗,有可能發生什麼。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燈也看得見,拎著燈過來是想提前讓他們發現他的靠近。

若有什麼不體面……宣琮如果要臉的話,至少遮掩一下,讓事情變得體面。

但宣衡一想,他什麼都算不上,也沒有立場阻止任何事——

水上迴廊沒有遮掩,他走近了自然也就看到了四面透風的開間中央的簟席,散落的酒罈以及單膝彎折坐在地上,唱起折子戲的宣琮。

羨澤枕著胳膊躺在簟席上,面上有些嬌憨的醉態,正眯著眼睛跟著哼歌,只不過她的手指,正被宣琮握在掌心中。

宣衡看到他們相握的手,腳步忽然頓住了,心裡一涼。

……果然。

他們之間有種氣味相投的情人之間的放鬆親昵,她愉快且放鬆,面頰微微酡紅,絲毫沒意識到宣衡的到來,還頗有興致的哼著那在宣衡聽來實在是艷俗直白的曲調。

宣衡將羊角燈抬高几分,喝到:「宣琮!」

宣琮似乎這才驚醒,轉過臉來,咧嘴笑道:「哥,你來的太晚了,我請的民間百家戲子都散了,不過酒還剩一些。」

他握著羨澤的指尖,實在是扎眼,羨澤一臉醉態恐怕都不知道這些,就讓他給占了便宜。

宣衡正要將宣琮從地上拎起來,羨澤就已然拽出自己的手,身子懶懶滾了半圈,兩手托腮趴在涼簟玉席上,朝他咧嘴一笑。

在昏暗中她的笑容實在是扎眼,仿佛今夜的亂、酒和血都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心裡歡喜快活、對一切都不設防的女人般。

宣琮忍不住側目:他話說的太武斷,誰說她不會演的,單就這個笑容,能讓人原諒一切。

他忽然有些羨慕宣衡了,他見到了她真面目的代價,就是絕對見不到她的這一面。

哪怕這是偽裝是演技,但如此甜美的毒酒誰會不想嘗一口。

果不其然,宣衡一切的焦灼與不安,似乎都因為這個笑容壓住了。他甚至更憤怒的瞪向宣琮,認定羨澤不受凡俗困擾,心性純淨,必然是宣琮事事與他爭搶,才有意勾引羨澤。

羨澤笑著朝他伸出手,含混道:「你也來跟我們一起喝嘛……我打賭你不會喝酒!嘿嘿,來呀,你要不要嘗一嘗。」

她坐起來要拿旁邊的酒罈,宣衡快步走過去,撐住她有些搖晃的身體,對宣琮怒道:「你把她接出來,就是拉著她一起來違反門規的?喝成這樣,成何體統!」

宣琮聳肩:「她又不是千鴻宮的弟子,門規還能管得了她?你要想罰我,那就拿戒尺抽我就是,數罪併罰,可以把我骨頭都打爛了。」

宣衡冷笑:「你別以為我不會這麼。」

宣琮拖了長音,往後一倒:「好好好,我就賤命一條。」

卻沒想到羨澤拽住他衣袖,皺起眉頭來,手指著他:「你要打你弟弟?你怎麼能這樣——」

宣衡看她暈乎乎的臉,也不知道她是隨口說的,還是真的維護宣琮,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她臉頰,果然因為酒而熱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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