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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她怎麼會、怎麼可能去依戀一個人……?!

宣衡只感覺耳鳴遮蓋了雨聲,他幾乎想要扭頭逃離,但身子卻動不了,只能攥著木梯的扶手,慢慢朝下方退去。

那扶手幾乎被他捏出一道道裂痕,他卻覺得腳下的台階都在搖晃。

在他退下十幾層台階之後,宣衡忽而聽到一聲悠長的鳴叫與翅膀扇動的聲音。

他仰頭看著橫樑之間的小窗,就瞧見蒼鷺的身影展翅飛去。

那蒼鷺的羽翼燒焦,遍布傷痕,長喙上甚至有些磕痕。

蒼鷺突然仰頭而鳴,聲音如鐘磬擊山。

突然寂靜幾個時辰的群山,以這聲鳥鳴為號令,重新恢復了嘰嘰喳喳的喧囂。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在他仰頭看著小窗的瞬間,那蒼鷺的眼眸似乎也透過小窗,朝他撇過來一瞬。

宣衡有些倉皇的倒退幾步,轉頭朝樓梯下方飛奔而去。

……

羨澤回到婚房,女侍看到她沾濕的肩膀與裙擺嚇了一跳,卻也不敢多問。

羨澤本打算用靈力弄乾衣裳,但還是沒這麼做,她理直氣壯——

宣衡要是問她去了哪裡,她就說自己去透透氣了。

要是再細問,她說出蒼鷺也沒什麼。

羨澤推開門走進去,層疊紅燭燒得凹下去,盛滿了小水窪般的燭油。層疊帷幔之中的婚房並不大,布置的溫暖精緻,這裡似乎是他少年時候的居所。

或許正是這樣小小的房間,才不會因為漏風有可怖的呼嘯。

男人的婚服也被扔在地上,宣衡半個身子倒在床上,腳踩到了自己的婚服而不自知。

她嗅到隱隱的酒味,而桌案上的雙杯連體的合卺酒爵已然空空如也,羨澤有些驚訝得走進去,他昏睡在揉成團的錦被中看不清臉,她拍了拍他膝蓋:「你自己把酒都喝了?」

宣衡咕噥一聲,撐著身子緩緩坐起來,迷濛的望著她。

他烏髮垂下來,有幾縷亂發貼在脖頸上,羨澤愣了愣。她印象中,他永遠都是冠帶齊整的模樣,她從未見過他散發。

那總是嚴肅莊重的面龐在燭光中柔和些,他終於顯出二十出頭模樣應該有的青澀。

羨澤側目看過去,能瞧見他的玉冠被摘下來,和她的珠冠倒放在一處。

他抬起眼睛看向羨澤,眼睛裡像是盛滿火苗的燭油那般晃了晃,張了張嘴半晌道:「……你去哪裡了?」

羨澤:「我去透透氣了。我的朋友來了,也是神鳥。」

宣衡並不吃驚,只是偏過臉去。

她彎腰撿起婚服,才發現二人婚服纏在一起,一大片布料被拽起來,她用力一扯,也拽掉了錦被,宣衡從床上跌坐在了腳踏上。

他面頰酡紅,似乎還沒理解自己怎麼掉到地上了,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羨澤大笑:「傻死了,你以後可別喝酒了,否則別人都看出來你是個呆瓜了。」

宣衡驚異又恍惚的看著她的笑容,羨澤含笑道:「這麼看著我幹嘛?不過是出去一趟,你可不要怪我。」

宣衡搖搖頭:「……不怪你。」

只是他對她抬起了手,掌心正是那塊玉衡,宣衡澀聲道:「只是你落下了東西。」

……啊。

完蛋,她瞥見蒼鷺的飛影,一高興就脫掉厚重的婚服跑出去,全然忘了這個什麼信物。

他臉上的表情是強壓下去的失望,羨澤微微挑眉,坦坦蕩蕩的接過玉衡:「啊,我總是不習慣腰上還掛著環佩。沒摔壞吧?」

宣衡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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