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澤有些好奇地捧著玉衡看,道:「它涼涼的。你是佩戴了很多年嗎?」
宣衡點頭:「幾十年了。」
羨澤忽然將玉衡放在鼻尖處,嗅了一下,笑道:「好像能聞到你薰香的味道。」
他因她湊在鼻尖的動作,心劇烈跳動起來。
仿佛是她在嗅他身軀一樣。
羨澤轉過臉去,只瞧見宣衡面上泛紅,愣愣的看著她,她彎起嘴唇,將玉衡放在枕頭下:「我以後會慢慢習慣它的,你也要提醒我。今夜就先放在枕頭下,為我鎮壓夢魘吧。」
宣衡抿了抿嘴唇,失望淡去,變做了一點點希望的光,仿佛是自己也會被她慢慢習慣。他輕聲道:「……嗯。我也會將你給的信物貼身而放的。」
羨澤笑彎了眼睛。
真好哄啊。準確說他很願意自己哄自己的。
她解不開二人的婚服,又不願意疊衣服,便一把抱起來,放在旁邊的圈椅上:「婚服應該不會壞,明天讓人幫忙掛起來吧。」
她回過身來,宣衡正撐著起身,但腳步有些踉蹌不穩,羨澤伸手扶了他一下,他的手卻攬住了她的腰,二人一併倒在了床鋪上,帷幔勾帶拽下來,薄紗與帷幔一下子籠罩住了二人。
宣衡只這麼用力的抱過她一回,此刻他將臉埋在她頸側,也嗅得到她肩膀上雨水的氣味。
他雙臂收緊,她掙紮起來,他以為是她不肯,更是緊緊抱著,甚至委屈道:「我們是夫妻,我抱你一下又怎麼了?這床都是要我們同眠的——」
羨澤:「我哪裡說不讓你抱了,被子都快掉下去了,還有鞋子都沒脫……哎!」
他真的酒量太差了,這才幾盞甜酒他便全然昏了頭,完全不似平常的矜持克制,什麼解釋也不願意聽,只是抱著她不撒手。她蹬掉二人的鞋子,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往床上拖了拖。
她使了點靈力,勢頭力道太過,他腦袋一下子撞在床鋪內的紅木柜子上,柜子上擺放的琴與瑟也輕響一聲,他捂著後腦皺起眉頭。
羨澤道:「呃,這也算琴瑟和鳴——」
宣衡看著她,鼻子微微皺起來,半晌鬼使神差開口道:「……疼。」
羨澤:「啊。那肯定疼啊,砰一聲響。」
宣衡:「……」
羨澤眨眨眼,反應過來,他不會是在撒嬌吧?
宣衡看她並沒有給揉揉的意思,只好垂眼作罷,仍是抱住她,二人倒在軟墊之上,他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你走了。」
羨澤有些奇異:「我為什麼要走?」
宣衡埋頭在她肩膀處:「不知道。就總覺得……你像是隨時就會飛走。」
羨澤心裡一沉。
宣衡對成婚這件事表現得如此……執著,羨澤本以為他是為了靠與鸞仙成婚鞏固地位,可他真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的身份,反而為了婚事樹敵更多。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感情?
因為一種她不了解的渴望?
可他時不時又表現得如此多疑和不安,凡人的愛欲總是夾雜著這麼多痛苦嗎?
是從來沒有確定地擁有過自己的生活和地位,所以天性如此嗎?
不過,面對他的脆弱和執念,還有特殊的時刻,正是將楔子往他心裡釘得更深的時刻。
羨澤轉了轉眼睛,而後沉下心,面上慢慢浮現一點苦笑:「我飛不走的。」
宣衡望著她:「什麼?」
羨澤拽過床邊的帷幔,用朱紅絹紗遮住了他的眼睛,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許看。」
宣衡也有一個秘密想要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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