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抬起手臂,往旁先扯了條小浴巾圍住自己的下半身, 再扯下大浴巾, 微微側身時,才看清他身前有人,只見雪白一晃而過, 就被大浴巾完全包裹住,然後直接把人給抱出淋浴房。
陳予泊抱著段硯初走到洗手台前, 把他放在墊著浴巾的台面坐著, 拿起一旁的毛巾給他輕輕擦拭脖頸, 力度很輕,生怕弄到項圈。
果然,段硯初躲開了。
陳予泊知道他生氣, 只能不再碰這裡,用毛巾給他潦草的擦擦頭髮。
「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去給你拿吃的,等會一邊泡澡一邊吃,蘭姨說泡三十分鐘就能排汗退燒了。」
毛巾下,公主額前的小捲髮被擦得亂糟糟,只見他安靜坐在洗手台,浴袍下的長腿細白,腿垂放時跟地面還有懸空的距離,手放在腿上,眉眼低垂,模樣溫順,乖得令人生出父愛。
可能是擦頭髮的力度太大,段硯初雙眉蹙著,眉眼流露出些許委屈。
陳予泊手一頓,見他皺眉,放緩力度:「我太用力了嗎?」
段硯初聽到聲音,看向陳予泊,沒說話。
陳予泊對上這雙如精緻琉璃的雙眸,沉靜如水,剛沖洗完的皮膚透著緋紅,從額前微卷的髮絲到耳際都帶著淡淡的緋色。
段硯初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從戴上項圈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仿佛像是被任由擺弄的漂亮人形玩偶。
安全期是跟平時的脾氣和性格判若兩人,平時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脾氣在安全期里都不會有,既不會亂發脾氣,就是有點愛哭,而且非常粘人,離不開人,做什麼都要跟著他。
但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乖是很乖,也是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包括剛才清理後面時,畢竟是用手指先清理出來,肯定也是疼的。
更何況他們持續了一天一夜,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他估計是天賦異稟,段硯初可不是。
但竟然哭都沒有哭,甚至連哼都不肯哼。
而且不理他。
重點是不理他。
「那我去給你拿吃的?」陳予泊把頭髮擦拭七八分干,將毛巾放下,又跟他說了一遍,還是也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心情頓時悶得慌。
他將雙臂撐在段硯初腿兩側,微微低頭,放低身與其平視:「我知道你生氣我給你戴項圈,我也知道你害怕針,但如果不戴,你會因為發情期無法被標記而身體出問題,而且是大問題,我只能這麼做。」
興許是聽到關鍵字眼,段硯初下意識咬住手。
陳予泊眸色一沉,倏然抓住他的手:「說了不能咬自己!又咬又咬!」
呵斥的話一出口,段硯初像是受到驚嚇那般,臉色透白,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嘴唇抿著,睫毛輕顫,委屈看著陳予泊。
陳予泊:「……」死了死了,他這個嘴啊,抬手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什麼。
段硯初一眨眼,眼淚就這樣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陳予泊的腦袋忽地『嗡』的作響,像是被這一幕擊中心臟,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直到段硯初哭得淚流滿臉了,他暗罵了自己幾句,撫上柔軟的臉頰給擦眼淚。
「我錯了,不該凶你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陳予泊見段硯初哭得淚流滿面,好不可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本來就生得好,哭起來更是漂亮得讓人看得心疼,怎麼有人能哭得那麼漂亮可愛啊?
當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頓時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又想刮自己兩巴掌了。
就在他抬起手時,胳膊忽然被段硯初抱住。
「?」
「(._.)」
陳予泊身體沒動,因為段硯初把腦袋枕在了胳膊,眼皮顫了顫,合上眼就這樣枕著胳膊閉上眼,好像要睡覺。可能是動作過於可愛了,他目不轉睛,心臟像是被柔軟擊中,以為是他困了,另一隻手伸過去想去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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