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接受了結果,並著內府督造修繕宮室,復原樓闕,安撫人心。
只有沈棲鳶知道這一切,並非偶然,掖幽庭的大火是有人刻意為之。
死的瘋女人,是被人滅口的。
東宮的嫌疑最大。那晚,盛了桐油的木桶,是從屋頂上被砸下來的,接連砸了三四個,這才引發了火情。
桐油燃燒過後一定會留下氣味,她難以相信內府的人會糊塗到這個地方,連這麼大的破綻都沒有看出來,就草率了事。
如果不是敷衍搪塞,那就是與東宮暗相勾結。
「隨氏,」太后在上首單手撐額,正在聽琴,喚了她一聲,沈棲鳶連忙收攏思緒,望向鳳首椅上的太后,對方垂下深目,「近來你似有些心不在焉。」
沈棲鳶掖著雙手從簾幔後走出,柔順伏地。
太后問:「是遇到瓶頸了?」
沈棲鳶緩緩點頭。
太后想到了什麼,嘆道:「時彧的母親,青田縣主,她的琴技倒是高超,比你的還要好,如果她尚在人世的話,哀家就把你引薦給她,收作關門弟子,也是不錯。」
青田縣主以琴而聞名於世,有廣陵遺風,沈棲鳶自嘆弗如。
殿外有宮人踮著腳蝦腰進來,報導:「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來了,正在殿外。」
太后一聽是孫兒來了,眼神散出光亮,「讓他進來。」
已有多日不曾見過長孫,太后記掛孫兒,難為太子能撥冗而來。
沈棲鳶跪伏於地,聽到「太子」二字,心尖微聳。
少頃後,一道軟黃系腰長袍出現在沈棲鳶視線下方,那衣袍上刺繡蟒紋,隨步履搖曳間,玄蟒的獸脊宛如會呼吸般,時起時伏,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沈棲鳶將臉埋得更低了些。
太子就在她身旁,向太后下拜行禮。
太后道了「免禮」,讓人拿氈毯給太子入座。
謝煜瞥過一眼身旁雪衣鴉發、如煙似霧的女郎,目露驚艷之色。
他東宮有三十幾人,個個夭桃穠李,秀色可餐,但謝煜還沒見過,像這個女子一般美得清麗出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
倒是別具一格,另有風味。
他好奇,向太后多問了一嘴:「祖母,這位就是父皇壽宴當晚,為父皇撫琴賀壽的琴師隨氏?」
太后向沈棲鳶道:「還不向太子見禮?怎麼今日呆頭呆腦的,莫不是琴技修煉得不到火候,人也變憨傻了不成?」
沈棲鳶如今,恨不能抽出袖間的金簪,一簪刺中謝煜的咽喉,將他斃命在此處。
聞太后訓斥後,她伏在地面,極力調整呼吸,得以勉強裝出坦然之態,緩緩向下行禮:「民女隨氏,恭請殿下玉體康安。」
太子根本不在意面前的女子說了什麼,只是覺得那聲音曼妙動聽,比她的琴音還動人,勾得太子心痒痒的,思緒澎湃。
只是那當下,有太后祖母在場,太子沒有表露分毫,只是笑著揭過了。
待回東宮,太子一路疾馳,腦中垂涎著琴師的美色,腹內難忍燥火,直奔高良娣的屋中。
高良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便已經被太子壓在了榻上,身嬌體軟的她無法抵抗太子的攻勢,須臾便被攻占,溢出一絲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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