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也算用她的嗓音,擬了隨氏的音色,讓他逞了興致,這時雨露之情還沒消散,謝煜對高氏還存了幾分憐惜。
內侍回道:「回殿下話,您可是忘了?今日是望日。您沒有去太子妃娘娘的房裡。」
經由內侍官提醒,謝煜終於想起來還有望日必須與太子妃敦倫的規矩,倒是他,因為琴師隨氏衝動了,誤了太子妃。
太子嘆息了一聲,剛剛因為高氏而起身,此時慢慢地坐了回去,拂了下長指,道:「讓太子妃出出氣吧,是孤不是,明日向她賠罪就好。你去吧。」
內侍將砂碗裡未用完的牛鞭湯端走了,屋舍內,僅留了太子一人。
謝煜單手撐腮,遠遠地聽著那一陣慘叫聲,卻自動地蔽過了那種干擾。
此刻在他的腦中牢牢占據著的,又成了琴師隨氏。
雖得高氏,暫紓欲望,但隨氏的風姿終究無人可及。
不知是否吃了那一碗牛鞭湯的緣故,謝煜感到自己的身上又有了火氣,有了想要馳騁的渴望。
他閉上了眼,腦中幻想著隨氏的面貌嗓音,將手伸向了褌褲。
一陣極快的釋放後,謝煜終於無力地趴在了案上。
他在心中暗暗地道:不得隨氏,孤誓不為人。
*
沈棲鳶知道,謝煜看著的眼神不對勁。
她在樂營待過兩年,見過許多男人露出那種眼神,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謝煜對她上了心,他想要她。
並非沈棲鳶自負於美貌,而是太子謝煜聲名在外,御女無數,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沈棲鳶獨行穿過御苑楓林。
此時,萬千楓葉都在秋光中徜徉靜美,無數似火的紅葉,在北風催動之下,發出空林簌簌的聲響。
沈棲鳶埋頭往前走,直至一隻手突然探出,握住她的柔荑。
沈棲鳶一回眸,只見太子那雙充滿了興味與垂涎之色的眼出現在面前。
他將她拽到楓樹上,緩緩欺了過來。
「娘子知曉,孤一定會來這兒?」
沈棲鳶知曉。
她還知曉,此地位處深宮,是時彧無法涉足的地方,他不可能跟來。
能來的只有謝煜。
這個淫徒惡鬼,當他的臉向沈棲鳶欺近之時,沈棲鳶不知道有多噁心,將臉頰偏向了一旁。
謝煜停了下來,他發現自己是真的對隨氏有傾慕之意,而非一時興趣,如果太容易得到,反而就沒趣味了。
這個蝴蝶捉花的老手,不急著上前撕咬自己的獵物,反而興致濃郁地問她:「隨氏,你在等孤?」
沈棲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看著近在咫尺的太子,那張醜惡的臉龐,她已經摸到了袖中的金簪。
如果可以,她一定不計後果代價,掏出金簪,將他刺死在這兒。
然而,這有用麼?
殺一個謝煜容易,可父親的冤屈,沈家的污水,將永遠無法洗清。
這不是沈棲鳶想要的。
她屏住呼吸,耐心地看向太子,眉眼溫和。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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