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擔憂寫在臉上,一分一毫摻不得假,時彧胸中一熱,笑她:「情勢不利的不是我,應該擔憂的也不是你。」
說罷少年低頭吻了下來。
臨別之際,這個仰臥於繁星之下的吻,多了纏綿溫存的意味。
沈棲鳶仰起了臉,是本能的反應催動著身體的意志,去回應時彧,她最親愛的少年。
*
薄薄的寢衣掛在沈棲鳶的玉團兩側。
她一寸寸地絞上來,身陷囹圄的時彧,額頭已是一片汗濕。
想開闊進伐是寸步難行,時彧低下頭,吻住了心愛的娘子,低低喚她。
沈棲鳶一聽到那兩個字,霎時整個人都蒙住了,更加緊繃難忍。
時彧喚的是——姨娘。
這個稱謂,他只叫過一次,還是初次相識時,他不知該如何稱呼亂喊的。
沈棲鳶難受極了,只想蹬開他逃跑。
時彧偏偏又要湊近了唇,來叫她。
沈棲鳶嚇得捂住了耳朵。
他居高臨下,一滴汗珠從額頭上低落,正墜在她的臉頰。
輕笑了一聲,將人撈回來固住。
又道:「沈棲鳶,只是些夫妻情趣,你怕什麼?」
沈棲鳶忍不住想罵他。
心里羞恥得直哆嗦,直冒冷氣兒。
偏偏他還更加輕浮了起來,將她的柔荑捉住,一把摁在了屋脊上。
沈棲鳶感到眼前一切仿佛天旋地轉,包括他的身影。
搖晃之間,一片瓦礫,被時彧的腳蹬掉了。
瓦片沿著屋檐滑落了下去,落到了地上。
咣當,那瓦片砸了個四分五裂,其聲響,在這個安謐的夜晚被放大了無數倍,尤為驚魂。
嚇得沈棲鳶險些靈魂出竅,水潤的眸光,瀲灩起來,多了一分令人意憐的脆弱。
「時彧,你……」
「我怎麼?」
時彧故意上前些,逗她。
沈棲鳶咬住了紅唇,半晌,她支離破碎地請求:「你小心一些,可以麼?」
「可以啊。」他笑。
又一片瓦礫被他的腳給蹬下去了。
只聽見「咣當」,瓦片掉落在地,發出碎裂的巨響。
如果是剛才是不小心,這一次,他絕對是故意的。
沈棲鳶想要哭出聲了,掩住了自己的臉頰,不敢再露面。
好怕,好怕會有人來。
時彧拿準了她的軟肋,湊近一些,向她耳語:「那你好好求我,喚我一聲『好哥哥』?」
沈棲鳶說什麼也不願,捂住臉的蔥根被他一點點掰開,露出一雙橫波妙目,只見少年汗津津的俊美面頰,紅得仿佛煮熟的蝦殼般,布滿了水痕,只是那雙眼,依然明亮得讓她心跳怦然。
險些便鬼使神差地真的喚了。
可沈棲鳶畢竟還是存留了一絲理智,她沙啞著嗓:「你比我小,如何,如何能喚你……」
好哥哥。
「好弟弟也成。」
時彧不拘於此。
沈棲鳶不堪作弄,終是忍不住溢出了哭腔:「時彧,你為何總是……欺負我……」
就連這時候,他都要欺負她。
那淚水似泉水般從泉眼裡肆無忌憚地湧出,驚得時彧差點兒破了功,忙安撫道:「好好,我錯了,阿鳶,你莫哭,我再不欺負你。」
他為她親吻去臉頰上的淚水,不再想著些旁門左道,專心起來,為了方便,令她環住他的窄勁,而他雙臂攀住了頭頂的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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