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彧緩緩正色道:「一共二十個。沈棲鳶,所以,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這麼一個弱女子,能連殺二十個壯年殺手?」
「殺手……」
沈棲鳶忽地明白了,時彧指的人,是太子派遣去暗殺他的刺客。
太子並不曾得手,刺客均已被時彧反殺。
「那太子……」沈棲鳶倉皇地抬起頜骨,問時彧。
時彧正要回話。
突然間,軍帳外響起了內侍官尖銳的報信聲。
那公鴨嗓突兀地劃破了夜中的寧靜,響徹了整片駐紮著營地的山坡——
「不好了!太子遇刺——」
沈棲鳶惶惶地抓住了時彧的手臂:「時彧,你不能出去,不能認罪。」
她總能找到辦法的,讓她去。
時彧掙脫沈棲鳶纖細的小手,反握住她的酥紅柔荑:「無事的。阿鳶,你就在帳中等我,我鳴金之後未歸,需要向陛下復命。你放心,我去交代了事情始末一定回來。」
雖還不知,沈棲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南山,打亂了他的節奏,但,此事只怕與他好心好意找來的那位尚書令夫人脫不了干係。
時彧安置妥當沈棲鳶,寒了深目,轉身步向簾門,長臂支起簾幔,踏出了這座行軍帳。
沈棲鳶看了眼身上的血跡,咬唇,將衣衫脫了下來,拿到角落裡,與時彧那身染了血污的衣衫一道絞了,妥當地收拾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等待的過程極其難熬,她不知道外邊的情狀,也不敢貿然出去。
這時,幔帳外響起了一道人聲:「時彧,你在不在?」
沈棲鳶納悶地走上前,掀開了簾門。
那人沒見到時彧,只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從里出來,駭了一大跳。
裴玟道:「怎麼是你?隨氏!」
這不就是那位讓時彧迷得神魂顛倒、茶飯不思的琴師隨氏麼?
沈棲鳶心慌意亂:「你識得我?」
裴玟點了下頭:「嗯。時彧他人呢?我今日等到鳴金之後一直不見他人,現下這裡出了大事。」
沈棲鳶心神一凜,說話也不覺結巴了起來:「可、可是與太子有關?」
裴玟的眼風瞟向左右,看了兩眼,他靠近一些,壓低唇音道:「太子在野外遇襲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為,捏碎了太子的手骨,還把他扔進了牛糞里,叫人抬回來的。哎,可不敢說是我說的啊。」
裴玟一向喜歡聽這些八卦,到處傳播,他聽到太子被捏碎了骨頭倒還不打緊,但一聽說堂堂儲君居然掉進了牛糞粑粑裡頭,他實在樂不可支,立馬便趕來與好兄弟時彧分享。
時彧不在,那說給他的女人聽,也就等於說給他聽了。
說完了,他又一次問起了時彧:「對了,我兄弟小時呢?」
沈棲鳶這時心慢慢地定了一些,聽到太子性命無憂,不再像方才那樣腦子一片混沌了,她抬起眸,溫聲道:「他去了王帳,陛下那兒。」
裴玟琢磨著,須臾後,他緩緩點頭:「是了,太子鳴金之後沒有回來,時彧也耽誤了時辰,他是要被叫去盤問的。」
都這時候了,裴玟居然絲毫都沒有懷疑到時彧頭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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