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詢問,時彧一記重鼓,擊得她魂魄出竅來,直平息了很久,思緒剛剛回籠,時彧在她耳邊說起了話,嗓音磁沉迷人:「你說,你想日日吻我千萬遍。」
沈棲鳶的半邊身子酥麻了,另外半邊,則迅速起燙。
他又追著問:「可是真?」
沈棲鳶萬分羞窘,眼睫耷拉下來覆蓋住眸。
時彧輕攏慢捻地戲弄,很有耐心。
她終是再難忍耐,索性便不再忍耐,心潮澎湃地抱住了時彧,說了她這輩子說過最露骨的一句話:「是真的,我好想親你,就像現在這樣也不夠。」
時彧微微一怔。
看著沈棲鳶嚴肅認真的臉,他忍俊不禁,翹著唇角將自己的臉伸過來,給沈棲鳶親:「想怎麼親怎麼親,親破皮也行。」
沈棲鳶真的親了上去。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沈棲鳶早就想幹了這事,她不甘於親他的臉,她想親他身上,每一處。
他的每一處都給她帶來充盈的渴望。
「你夫君皮糙肉厚,怎麼親都不壞,放心大膽來親。」
他摟住她滾入紅帳深處,反手拽下了簾帷。
繼續這未完待續的洞房花燭。
羅帷恰如春時急雨。
一宿過,滿庭殘花,露濕紅濘。
*
昨日婚禮,陛下親臨。
除了賜了兩塊免死符印,天子還許了時彧長達三個月的休沐,准允時彧不必入朝。
因此時彧便計劃著該如何度過這三個月,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時彧想先帶沈棲鳶回潞州老家一趟。
翌日一早,兩個人隔著棉被相望。
沈棲鳶羞窘地想躲回被褥里,結果被時彧一把薅出來,凌亂的眼波淚水乾涸,露出皴裂的傷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新婚之夜,一時情難自抑,委實孟浪。
時彧尷尬地輕咳一聲,拿來藥膏替她上藥,順便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父親曾希望時彧將他的屍骨收殮之後送還故鄉,時彧遵從了他的遺願,在母親墓旁的空地里,尋了絕佳的龍穴,以供養九泉之下的父母。
他如今已經大婚了,該帶新婦一起回家探望父母。
這些年他也一直征戰在外,倘若不是遇到沈棲鳶,他大概近十年之內不會考慮成婚的事。
幸而這世上不曾有「如果」二字,幸運的是,他有了沈棲鳶。
父親戰死沙場,與世長辭時,時彧以為天地渺渺只剩自己一人了,踽踽獨行久,幸逢著她,他終於又不再只是獨自一人。
「當初伯爺也將阿耶的屍骨安置在了潞州,我也很久不曾去祭拜過他了,熠郎,阿耶今朝泉下有知,也定會放心了。」
沈棲鳶從被子裡欠身。
他在被裡替她上藥。
她在被外吻上他的側臉。
「幸會。夫君。」
第64章有孕
陽春三月,堤上春草爛漫,遊人如織。
時彧與沈棲鳶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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