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禮,你又怎麼認識這個牌子。」他拿走唇間的菸蒂,和她貼得很近,似要吻上來,茶煙冷沉的氣息濃烈。
南嘉衣著素淨,從不佩戴品牌首飾,不夠fashion,卻對品牌新品不陌生,不難證明她之前就有過接觸這家設計風格。
南嘉擰眉:「你想問什麼。」
「你這幾年,到底在哪。」
是歐洲嗎,太大太散了,想躲的話很難找到。
她說:「俄羅斯。」
陳祉指尖一冷。
那裡地廣人稀,比歐洲還要難挖掘。
「其他別問了,我不想說。」南嘉知道他會繼續刨根究底,別過臉,「我去洗澡了。」
沒被放開。
轉身那一瞬,她被拉到他懷裡,對上黑沉沉的目光。
她真的不想提起過去的事。
就像不想提起周今川那樣,只要想起,仿佛會再次回到冰天雪地,廖無人煙的荒地中,連哭都哭不出來,淚珠會瞬間變成冰滴。
也許和陳祉聯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可在他的身邊。
她可以忘卻周今川和那些記憶的。
偏偏陳祉要提起。
「別急。」陳祉嗓音聽不出情緒變化,「待會一起。」
「……陳祉。」她低弱又抗拒。
「別這樣叫我名字。」他淡淡陳述,「很容易映。」
不在陳夫人面前,兩人關係依舊冰冷。
他瞬間就能變成從來不在乎她死活,隔岸觀火的混蛋。
解不開的蝴蝶結是個開端,一側的肩膀被毀,另一側自然不會好,柔軟的材料不需要費力就可以輕鬆扯開,陳祉在幾個小時前就餓了,設計她裡面小衣的設計師是個天才,貝殼和澳白搭配,非常想讓人撬殼一探究竟。
最近的是沙發,南嘉背靠過去,屈膝半仰,燈光太亮了,很刺眼,她忍不住避開視線。
她不想什麼都不洗就開始,卻知道他不會依的,好一會兒陳祉只對上面感興趣,要怪衣服的設計師嗎,把人裝點成一道餐桌點心,花里胡哨,只管供客人喜悅。
「這顆珍珠小了。」陳祉撐著,俯視胸口的澳白,「配不上你。」
「……什麼意思。」
「你大。」
她就不該多問兩句,抄起一旁的靠枕,直接往他臉上砸去,陳祉不急不慢地躲開,反手摁住,唇齒叼上去。
外面的禮裙扯壞就罷,裡頭的也躲不過,聽到吧嗒一聲,南嘉就知道沒好事。
那顆被嫌小的不值錢的澳白被咬下來了。
然後,像煙一樣叼齒間。
仿若拿到一件戰利品,耀武揚威地揮舞。
陳祉興致不在珠子這塊兒。
和他送的聘禮比起來,再名貴的寶珠也不怎麼值錢。
南嘉看到他把澳白渡出來,隨手往地上一扔,咣當一聲,很清脆的聲響,她來不及為澳白禱告,自己已是下一場祭物,和剛才吃寶珠一樣,齒間氣息包裹,又不一樣,因為她確實比澳白大不止一點,還是兩顆。
也許還有一個一樣的地方,就是在他眼裡,都很廉價。
澳大利亞的鑽石礦那麼多,克拉計算,珍珠並不是稀罕物,評估價值低,不過是閒暇時分的賞玩。
晚餐的幾十道佳肴並不能饜足,足倍的耐心耗她這裡的新點心,尤其鍾愛粉桃尖尖,吞又吐,齒關廝磨,亮光下泛漬,清透漂亮。
「周嘉禮。」陳祉淡淡問,「你沒洗澡為什麼這麼香。」
這不比燕窩好吃多了。
「陳祉……」南嘉恨聲,「行了沒。」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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