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祉,我沒惹你。」她有些惱。
他又提周今川又提過去的。
她都沒發火,反被他占上風來折騰人。
「我知道。」他輕描淡寫,「我犯賤,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好了。」她只好示弱。
他還算聽話,真不吃了,撂話質問:「那你能不能不要像上次那樣。」順帶將人往跟前一拉。
說的一切都是她的錯,「我又怎麼了。」南嘉隱約察覺後下意識害怕地並腿抬手擋,不明所以。
「別躲,看著我。」他補充。
她還是沒依,試圖後退,又無處可逃。
小動作太明顯,落入他眼中,惹得一陣冷嗤,「遮擋沒用。」她越這樣他越不會讓她這樣,分了足,眉間挑著凜然,沉聲命令,「手拿開,我要進去。」
不同上次古銅壁燈昏暗,垂落水晶吊燈,牆邊的LED,為了看清她,甚至落地燈都打到至極的明亮,杲如白晝,絢爛奪目,將分毫細節收至眼底。
亮得她一下子就想起周今川把她丟去的俄羅斯冰寒小鎮,那裡漫無天日,雪光連天,無邊無際。
亮得她想哭。
眼尾不由得泛紅。
可是沒有哭出來,只微弱地提醒:「太亮了,可以關燈嗎。」
第20章 洋娃娃 戴壞了
沒抱太大希望,聲音很小,陳祉不知聽沒聽見。
下一句跟著的是她自己都快聽不見的。
她害怕。
她真的怕光。
怕這樣照下來的烈光嗎。
也不是。
真正害怕的是刺眼的雪光。
平日裡見了再強的光也平安無礙,但神經高度緊張的話,就會聯想到煢煢孤立的過去。
漫長寒天一眼不到頭,希望碎如齏粉,心同槁木。
南嘉抬起的手被縛住,遮不了自己,也遮不了光,只能閉上眼睛,禮裙沒有完全地散落,被扯得亂,稀稀落落,這一塊那一塊的,這若有若無半遮半掩間,陳祉還是清晰地欣賞了她的全部。
上次太暗,不像這次毫無保留再無秘密。
粉雕玉琢的薔薇花,花房任一名貴品種也猶過之而不及。
真的很漂亮,她哪哪都是渾然天成,女媧上等佳作,使人一眼沉淪,目光鎖住不動,仿若時間靜止,一直欣賞下去,可惜她在掙扎,堪堪巴掌大的足心幾次踹到他心口。
陳祉最後發現她緊閉的雙眼和異常,很低的吸了口氣,終究鬆開人,南嘉沒有動,保持原來的樣子,好像真被嚇到了。
陳祉下去滅了幾個線路的燈,過來抱她去盥洗室。
她顫得厲害,沒緣由地,破天荒主動攀住他的肩,冰冷的指尖觸碰到溫熱的麥色肌膚。
真的很害怕吧。
所以連討厭的他都抱住了。
周嘉禮,這些年在國外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她不肯說,他查不出結果來。
否則一旦有線索,早在七年前就能查出來。
陳祉唯一知道的蛛絲馬跡,是她七年前離開港島的第一年,確實在英國,但沒待夠一年就再沒她這個名字。
私人偵察隊,專業僱傭兵全派上,天翻地覆找遍世界各個角落都沒有她的蹤跡。
沈泊聞說,要麼死了。
要麼更名換姓。
陳祉將人抵著冰冷的牆面,她小得像個精緻又破碎的洋娃娃,睫毛蓋住眼底的情緒,一動不動很安靜,任由花灑的溫流自肩側淌過,沿曲線墜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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