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幼時頑皮,她也沒被這樣訓過,他竟然……
一瞬間,莫大的羞恥席捲而來,她眼眶通紅的,毫不客氣埋下頭,用力咬了他一口。
誰知如此程度的疼痛,他反倒發出古怪的呻吟。
他忍不住抱著她發軟的身子,翻身抵在池壁邊捧起她滾燙的臉,吻上去。
孟嬋音被吻得發懵,最後都不知兩人是如何回去的。
原本凌亂的室內已經恢復整潔。
少女慵懶無力地躺在榻上,卷翹似蟬翼的長睫半墜著,昏昏欲睡之下由他給自己套上衣裙。
穿好衣裳後,他又給攏著她的濕潤的長發,手法輕柔又仔細地擦拭。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感受到一股冷意,乜了眼雙腮薄紅未散的少女,低頭輕咬她的臉頰。
孟嬋音掀開眼皮,抬手擦這臉,看見他從身邊離開,修長的腿跨步至木架前,取下衣袍一件件地穿上。
饒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男人身形輪廓很好看。
她累得撐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很快便模糊地睡了過去。
息扶藐轉過身時,榻上的少女已面色紅潤地睡了,半張瑩白的小臉深陷入柔軟的被褥上,烏黑如瀑的長發散在枕上,露出的白淨耳根還有未曾散去的紅痕。
嬌艷得似一朵嬌養在溫室中的花。
而這朵花是從他手中綻放的,自然也得是他來採擷。
他上前坐在她的身邊,指尖拂過她的側臉,然後緩緩在她的臉上印下繾綣的吻。
「你只能是我的孟嬋音。」
這句話傳進陷入沉睡的孟嬋音耳中,她在夢中眉心不安地微蹙。
昨夜說是要去祭拜,第二日一早,她便被息扶藐從榻上拉起來,抱進了馬車中。
馬車不知道要朝什麼地方去,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身邊都是息扶藐嘴上說伺候她,實際全是用於監視她的侍女。
這一路她很難有機會逃走,不知不覺間就出了揚州。
兩地相距並不算很遠,一路慢悠悠的遊山玩水,莫約第三日便到了。
「姑娘,醒醒。」
孟嬋音被人用力的推醒,迷濛地顫著長睫,呢喃:「到了嗎?」
「姑娘,到了。」
侍女扶著她的手下轎子,道:「其實已經到了一會兒了,主子原是想要喚醒你,但撩開篾簾見姑娘還在沉睡,便沒有忍心,先吩咐人去將驛站的大夫請來。」
孟嬋音坐了三日的馬車,即便行駛得再慢,也還是累得無精打采。
尤其聽他說帶是帶她來常隆,她心中便升起無端的惶恐,和近鄉情怯的期待。
爹娘便是被葬在常隆,具體在何處,當時她也只敢悄悄打聽,然後托人祭奠,自己卻不敢來。
怕他們不認識自己是誰,會在天上焦急地看著,來的怎麼是個陌生姑娘,而不是自己的『女兒』。
所以當她確定他不是騙她,而是真的帶她來常隆時一整夜都沒睡下,越是靠近常隆,她便越是害怕。
孟嬋音下了轎後,抬頭便看見不遠處等著她的青年。
他正側首吩咐著身邊的人,餘光掃見已經醒了,話音遂止,對人揮手,「就按照剛才所言去做。」
「是。」
隨從領命離開。
息扶藐轉過身,目光落在明顯纖弱的少女身上,上前抬起她的小臉,左右覷看,不由臉色攢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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