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倔犟都散去,瓮聲瓮氣的語氣像是在主動認錯,「阿兄。」
息扶藐垂下手,撫摸上她環在腰間的手,長睫覆下。
她的臉埋在他的懷中,柔軟的語氣很難辨別是否真的知錯了:「我知曉阿兄是擔憂我被人欺負,所以剛才會生氣,阿寧剛才也如阿兄一樣,其實不是真的有意冒犯阿兄,我向阿兄保證,他以後都不會了。」
息扶藐『嗯』了聲,冷淡淡的,並不熱衷。
孟嬋音暗咬下唇,繼續用楚楚可憐的語氣哄他,「阿兄是這個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我願意永遠留在阿兄的身邊。」
「是嗎?」
唯有這句話他尚且能聽進去。
他屈指抬起她的下巴,彎下腰,漆黑的眼瞳清晰倒映她虛偽的表情,「你真的覺得我是待你最好的人,還願意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男人的目光冷淡,聽了她說的這些話,也並未想象中的那樣柔化,反而像是透過她的骨子看穿了一切。
孟嬋音一向受不住他如此攝人的目光,別過眼,點了點下頜:「……嗯,願意。」
應完他的話,她又似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方才承認了什麼。
她的耳尖充上血色,月中聚雪的臉頰布施粉霞,羞赧地垂下頭,白皙的指尖卷著他的衣袍不撒手。
一副無意說出了真心話,不敢與他直視的嬌俏模樣。
息扶藐面無表情地凝著她露出的嬌羞。
騙子。
青年的長久沉默隨著時間流逝,隱約給人一種心口狂跳不安的壓抑。
孟嬋音輕扇長睫,抬頭看他,卻恰好見他薄唇微揚,漆黑的眼底毫無一絲笑。
「好。」
孟嬋音霎時鬆口氣。
一旦他應下了,此事就此翻篇,不會再計較。
雖是如此,但她看見他唇邊的笑,仍舊覺得有古怪的不對勁。
她按捺心中的不安,眨著如浸泡水中的黑玉眼珠兒,試探地問他:「阿兄,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他剛才將她帶來的不是息府,而是這座別苑,她很怕待在這裡。
息扶藐抱住她,臉龐埋至她染香的白項上,呼吸熱熱地覆在肌膚上,聲線被壓模糊,「再歇一會兒便回去。」
他的氣息滾燙。
只是尋常的親昵,可孟嬋音心口卻跳動得古怪,連回應他的音調都軟了下來,眸子如同含了一汪水盈盈的春水:「嗯……」
她以為他說的歇一會兒,是要與她做那件事,結果他的歇息真的是歇息。
他合衣側身躺在她的身邊,雙臂緊緊地擁著她,闔上眼。
孟嬋音試探性地掙扎一下,發覺他在睡夢中都紋絲不動,只得放棄轉眸瞪著他。
他睡得很安靜,冷峻的臉透出幾分孩童的無辜,對她半分防備也沒有。
孟嬋音本是嗔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漸漸散去。
其實他這段時日很忙,很少在府上,方才他也許是聽誰說了什麼,匆忙回來,現在臉上雖都是疲倦,卻仍舊掩蓋不了奪人眼目的風華。
她很少如此光明正大的打量他。
或許是因為祖父是武官,祖母則是西域人,所以息府的人沒有一向沒有生得丑的,生得皆是濃眉大眼,男子身形魁梧,女子嬌媚得風情萬種。
尤其是息扶藐,五官深邃俊美,昳麗得令人很容易忽視他是揚州人,若是出門在外逢人說是西域人,都不會有人懷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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