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都在騙我……」
他殷紅的薄唇卻微微揚起,雙手纏住她,漆黑的眼中空蕩蕩的,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被熱紅的雙頰,因呼吸不暢,粉嫩的唇瓣微張而吐息,皓白的齒下隱約能窺見一截晶瑩的猩紅。
孟嬋音很熱,熱得心發慌。
更令她不安的是,是息扶藐……
息扶藐低垂眼睫,輕輕地刷過她的眼瞼,引起她身子細微地發出顫慄。
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是他嬌養的花,從幼小時便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中,精心地呵護,冬怕她冷,夏怕她熱,但凡是她想要的,哪怕是費盡心機也會幫她得到。
甚至為了不嚇到她,他忍了許多年,當好兄長,當好情人。
可是她永不知足,愛別人,舍他。
嫉妒爬上他俊美深邃的眉眼,跳躍的燭光在寡情冷淡的臉上,割裂出猩紅的暗光。
孟嬋音看不見,但感知尤為敏感,無力癱軟在榻上的身子輕輕地顫著,慘白的唇瓣在禁錮下蠕動:「阿兄……」
女子的聲線羸弱得仿若出生的小獸,可憐得引起人心中的萬分憐憫。
若在往日,他早已經生出了憐惜,可如今卻只生冷地盯著她。
猶如毒蛇爬上身的冰涼感又來了。
孟嬋音呼吸急促,想要掙扎,身體卻軟得使不出一點勁兒。
察覺她的不安和害怕,他眸中的冷意如初春湖面上淺薄的冰,一點點地融化,染上柔情的暖意。
「別怕,嬋兒,是我,是你不要的哥哥,被你狠心拋棄的情人。」
他從不會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
孟嬋音心中的不安愈發擴大。
他低下頜,薄唇覆在她的唇上,輕而易舉地鑽進深處,撩動香軟的舌,急促地含吮,用尖銳的犬齒輕咬,力度剛好不輕不重,野性中又帶著惡劣的欺虐。
孟嬋音被這樣激烈的吻得唇壁泌出清液,吞咽不及,香涎便滿了口唇,含不住的便沿著唇角蔓延。
兩人的急促地喘息融合。
她隱約察覺鉗制雙腮的手在順著往下滑,最後握上纖細的脖頸,指尖磨蹭著跟隨心跳一起輕躍的脈搏。
他輕輕地撫摸,瘋狂地吞咬。
她在危險的刺激中酥軟了腰,短促的喘息從唇齒間溢出,軟綿綿得毫無力道,柔弱得好似誰都可以欺負。
她費勁避開他越發瘋狂的纏綿吻,用力別過臉,濕潤的唇便印在耳畔。
他沒有停下,反而沿著含上如珠般的耳垂,氣息不穩地呢喃:「好嬋兒,讓我殺了你好不好?」
「我真的無法放任你離開,更無法接受你愛別人勝過我,只有死了,你才不會產生離開我的想法,永遠會留在我的身邊。」
他的語氣很輕,帶著難耐的呻吟,令人難以分辨他究竟是在講話,還是在霪叫。
「嬋兒也不用害怕孤獨,我也會來陪著你,我們一起躺在墓棺中,生同寢,死同穴,往後的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他用唇蹭過她敏感的肌膚,嗓音低啞得可怕,卻在溫柔地哄著她:「殺了你,好不好?」
殺了她,擇一處風水好的地方,他也跟著一起,待到棺槨蓋上後與她相擁在一起,一起腐爛,一起化為白骨。
他想得全身顫慄,難言的亢奮充斥猩紅的雙眼。
能與她死在一起,是最好的結局。
「妹妹……嬋兒,卿卿……」他黏膩地喚著那些,當初在榻上糾纏得情至深處時的稱呼,像是粗壯的藤蔓纏著她,堵住她的,令人窒息。
孟嬋音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有料到他對自己,竟如痴如狂到這種境界。
瘋子!
她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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