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夢中遭受了什麼,她朱唇微啟,吐息朦朧得似春夜裡的小貓兒,用爪子抓住琉璃發出難耐的呻吟。
在白日的那間房中,她的鼻尖不經意擦過他的唇,慌得她下意識開口欲道歉,可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他扣住後頸。
男人的手指很修長漂亮,如同那些精心保養的書生,不用這雙手做別的,只用來寫詩彈琴烹茶做此等雅事,但又有些不同,指腹有敲打算盤留下的繭,插進發絲中按摩得頭皮很舒服。
他的眼神似幽夜中貓,含笑地望著她問:「今日嬋兒很美,很香,是用我以前帶回來的香膏嗎?」
她想要否認,喉嚨卻被棉花堵住了,發出的聲音都是舒服的吐息。
很羞恥。
但他卻像是沒有聽見,神色如常的將她頭上的發髻散開,手指勾著如瀑青絲用不知何處尋來的白玉簪將散下的長發都挽起來,露出白淨的後頸。
他一向很喜歡她低垂下頜時露出的後頸,所以吻了上去。
「嬋兒。」
他吻著後頸,鼻息漸淡熱,喘出了動情的聲音,一聲聲地喚著她,也越發過分,一點也沒有求人的溫和。
「妹妹幫幫我,傷口在癒合,每天都又癢又痛,能不能想之前那樣,幫我包紮一下好不好……」
包紮就包紮,別、別裹我!
孟嬋音睜大了雙眼,神情驚慌失措地想要躲開,但她發覺自己不會動了,甚至連話都講不了。
他一直裹她,用力地裹,狂躁地裹。
她恍然驚覺自己成了那張帕子,被他握在手中,捲住炙熱的碩物,連臉皮都蹭濕了,無盡的洪水倏然噴來,她口鼻都被堵住,隨後又被徹底糅皺。
在夢中她差點被淹死。
孟嬋音從夢中醒來,猛地坐起身,顫著手摸自己究竟是一張帕子,還是活生生的人。
確定沒有變後,她無力地伏在榻上嬌喘吁吁,長發貼在側臉,單薄的身子凌亂出媚態。
不就是看了他,她怎麼就能做出這種夢……
第74章 最……
孟嬋音依舊如常提著藥盅去凜院。
無論她端來什麼,息扶藐都一一飲下,甚至從未問過是什麼藥。
因為昨日之事,孟嬋音離他很遠,唯一靠近的時候,是他開口請她幫忙換藥,這時候她才會主動上前。
除此之外不亂看,亦不亂動,如同一夜之間疏離了他。
做完這一切她就提著藥盅離開,甚少多逗留。
息扶藐每每會在她離開後,垂下頭,攤開掌心指甲扣進了血肉。
接下來一連好幾日都是如此,身上的傷在喝著藥的時候反而越來越重,傷口長久被反覆崩裂周圍泛起不正常的烏青。
在如此下去,傷口快腐爛了。
……
息府一大清早便熱鬧非凡,婁子胥不知從何處得知孟嬋音被尋回來的消息,清晨天還沒有亮便趕過來,非得要見孟嬋音。
息府眾人無法,只得派人去請孟嬋音,讓兩人見面。
三面遊廊正垂著湘簾,柳樹垂條落入水中,雕欄繚繞湖中巨大假山,三兩侍女候在不遠處。
衰敗的庭院,淺塘中的殘荷頹敗在淤泥中,孟嬋音從遊廊下去,落座在院中的石凳上看淺塘中乾癟的蓮蓬。
風送來一袖攏香,身旁的位置被人落坐。
孟嬋音不用抬頭,也知道是息扶藐。
「阿兄。」她趴在臂彎中,耷拉著眼語氣低迷地喚他。
息扶藐看著前方的殘荷,「怎麼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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