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嬋音對他笑:「其實,我是去佛寺為大夫人祈福,但天太冷了。」
所以她也不想花費時間去想緣由了。
息扶藐懂了,她並非是要離開,若是早已經打算要走,不會留到至今,是他以為她要離開。
想至此,他眼眶還是紅了,嗓音沙啞地問她:「那就不去了,我接你回家可以嗎?」
孟嬋音望著眼前眸色如墨的青年。
其實早在之前大夫人找她說那番話,還有之前濛濛說的那些話,她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或許曾經的確是將他當做兄長,可後來早就已經變了。
他若是不是兄長,似乎也可以。
這一刻,她心中從未有過如此明朗的時刻,忍不住朝他伸出手,笑容明艷,「好……」
息扶藐將她從馬車中抱下,緊緊地擁在懷中,臉埋在她的側頸許久未曾說話。
孟嬋音察覺他情緒不穩,乖乖地站著讓他抱著。
天邊飄來幾片雪花,落在他烏黑的髮髻上。
孟嬋音伸手接下雪,覺得側頸濕潤了,不知所措地提醒:「下雪了,我們回去吧。」
他悶聲說:「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想再抱一會兒。」
曾經他的感情見不得光,如今終於能在光下肆意,他不想鬆開。
「……好。」孟嬋音抱住他的腰,耳尖微紅。
冬季寒冷,街道人煙稀少,她和他第一次在光明正大地擁抱。
第75章 嬋兒熱……
一路回至息府。
兩人原應分開,各自回院中,息扶藐卻不舍放開她,非要與她多牽一會手,說兩人還沒有光明長大的在府上走過。
分明兩人是一起長大的,這會從他口裡說出來卻委屈得不行。
孟嬋音只好陪他在院中踏雪賞景。
路過不少人向兩人行禮,孟嬋音別扭地低垂脖頸。
她還是有點不習慣和他牽著手逛息府,總感覺被人看見很心虛。
漸漸的,她的下頜都快深陷進領口的絨毛中。
「怎麼了?」
身邊傳來息扶藐的聲音,她回神對他搖頭,臉頰微紅,沒說心中的胡思亂想。
息扶藐見她臉頰染赤,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
她心裡雖接受了他,但從習慣上還是未曾轉變過來,但他不能總當她的兄長。
「嬋兒冷不冷?」他柔聲問她。
她搖搖頭,又說:「有一點點,不如我們先回去罷。」
他沒說話,握緊她冰涼的手,塞進袖口中幫她暖熱。
一至冬日,她便因為畏寒而手腳冰涼,身邊離不得湯婆子。
如今他成了她揣在懷中的暖手爐,一觸即溫暖的體溫,忘記了方才還不自在被人看,她舒服得眼眸都微微眯起來了。
只要舒服了,她很容易被蠱惑。
息扶藐見她彎起的眼,神色微動,忽道:「傷口好似崩開了。」
「啊。」孟嬋音茫然轉頭看他,滿臉關切地問:「不是已經好了,結痂都要脫落了,怎麼會忽然崩開了?」
息扶藐蹙眉,露出幾分痛感,聲線似因傷口崩裂而難得的沉啞:「不知,或許是剛才回來時騎馬不慎崩裂了傷口。」
說罷,他幽黑的眼望著她,「嬋兒陪我回凜院,幫我再包紮一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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