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興致缺缺地靠在椅靠上,淡聲道:「嬋兒這些年看來一心都在旁人身上,從未打聽過息府對嗎?」
孟嬋音喉嚨一哽,不安地捏著裙擺揉成一團。
她是沒有關注過息府,甚至連兄長的夫人是哪家的姑娘,何時成親的也不知道。
「阿兄……」她輕咬下唇,欲開口:「我……」
息扶藐站起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指責:「妹妹舟車勞頓,我便不打擾你了,好生休息。」
他似乎對她什麼也不知情而不悅,她察覺後應該說些什麼緩和的,可連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孟嬋音咽下蔓至唇邊的話,體態柔柔地站起身,對他欠身:「阿兄慢走。」
息扶藐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孟嬋音跟在他身後,然後安靜地靠在門框上,身量單薄披風披在身上,好似偷拿兄長的。
她眼波盈盈地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隔了很久才收回視線,轉身回到屋內,坐回到凳上,白玉細長的手指慢慢托起尖尖的下巴,神色渙散地發呆。
春心沒睡多久,起來後見房中沒有姑娘,以為是出去了。
在外面轉了一圈,打聽了府上壓下的情形,才在小室中找到趴在小榻上剛醒來的姑娘。
「姑娘,你怎麼躺在這裡?」
孟嬋音剛醒來,眼尾又粉又潤,嗓音柔啞:「剛剛阿兄來了,與他說了會子話,結果太困就睡了。」
春心扶著她朝著去鋪毛絨毛皮的小榻上。
孟嬋音見狀眼睫抖顫,手指抵在雞翅木榻的背靠上,不敢去躺,搖頭說:「回房去罷。」
春心沒察覺她有什麼不對。
兩人回了房間。
孟嬋音坐在窗邊,臉頰薄粉,像是鬆了口氣般微微喘氣。
這般柔弱體態,三分的姿容,哪怕是春心見了,心口要和是發燙的。
姑娘在閨中上門求娶的人就很多,只是後面時運不濟,婚事接二連三告吹,最後拖得實在年紀不小了,夫人就做主,找了一戶身家清白的府,定下婚約嫁過去。
春心都還記得到,那時候家主惦念老家主,府上的人還一直尊稱為長公子。
訂婚時,長公子還在崑山,姑娘出嫁前夕才趕回來,然後親自背姑娘上的花轎。
春心坐下,倒了杯熱茶遞過去:「姑娘喝口茶水潤潤。」
孟嬋音接過來,淺呷一口:「可有打聽過阿兄他們?」
春心在去後廚要熱水的時候,就已經打聽過了,遂將在外面打聽的話告知她:「剛才問過了,家主還沒有娶妻,府上那些姑娘都嫁出去了,夫人們也去了主宅,現在府上只有家主,很是清淨。」
這些剛才孟嬋音已經從息扶藐口中得知了,但還不知道他竟沒有娶妻。
她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瞼,想到以前愛慕兄長的人很多,暫借住在府上的蘭可欣表姑娘一直想嫁給阿兄,怎會至今都沒有娶妻?
不禁讓她想起了所嫁的夫婿。
她的心咯噔一跳,終於曉得為何兄長會忽然生氣了。
或許……萬一,兄長也與她那夫婿一樣,身體有恙,不適宜娶妻生子,所以便沒有禍害別人家的好姑娘,至今沒有娶妻。
想到這般風華絕代的兄長,竟也有這種難言之隱,她眼中漸漸浮起疼惜。
孟嬋音放下茶杯,轉頭認真對春心道:「春心,阿兄沒有娶妻之事,你日後莫要再去問緣由了,知道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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