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辛只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妹妹麼,還是太年輕了,需要一點風吹雨打才能茁壯成長。
花花世界太迷人,讓她自己慢慢揭開清河的神秘面紗吧。
「咚咚——」
「啟稟主子,宵衣行夜有事稟報!」
雲朗站在書房外敲了敲門,開口通稟著。
正在給衛辛按摩肩膀的辛肆立刻停手,走到軟榻邊坐好,開始完成今日份的雞兔同籠方程題。
衛辛看了眼已經乖乖坐下寫作業的小暗衛,開口朝外面的人吩咐著:「進吧!」
話音剛落,書房門從外推開,宵衣和行夜一起走了進來。
「參見主子!」兩人掀袍跪下行禮。
衛辛掀眸看了一眼,開口問著:「宵衣,你掉溝里了嗎?」
不怪她這麼問,只怪宵衣身上的泥太多。
正常人從夷州打馬回京師,應該不至於弄成這樣?
宵衣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污泥,開口答著:「屬下回京路上遇到了一窩山匪,和她們打了一場,順了點盤纏。驚蟄時節春雷乍動,谷州那邊雨水多,就打成這樣了。」
按照規矩,她本來是該沐浴之後換身衣服再來稟報的。
但她們主子向來不在意這些,而且她要稟報的事情有點急,所以回府之後就直接過來了。
衛辛收回視線,吩咐著:「說吧。」
「啟稟主子,聯繫厲時韞的那批暗衛,屬下在恭房附近蹲守她們多日,從她們的輕功路數和隱匿方位來看,可以斷定是金國皇室暗衛。」
宵衣話剛說完,她旁邊的行夜立馬往辛肆那邊挪移了半步。
怪不得他總覺得宵衣身上一股子尿騷味。
衛辛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宵衣,隨後問著:「還有嗎?」
宵衣搖頭:「沒有了。」
「下去歇著吧,找方梨領五十兩銀子,再讓繡房給你多做兩套衣裳。」
這幾天穿的衣裳,以後都不用再穿了。
宵衣撓了撓她那和泥土樹葉粘在一起的頭髮,對衛辛的賞賜有些不明所以,抱拳彎腰道:「謝主子!」
衛辛朝她擺了擺手。
「屬下告退!」宵衣立刻轉身退下了。
宵衣離開之後,衛辛的視線落到行夜身上。
行夜自覺的站出來,開口稟報:「啟稟主子,厲府男眷已經和外面的人定好了逃跑計劃。三日後的夜晚若是天不下雨,他們就會失手打翻燭台,趁著王府下人救火動亂時隨外人逃走。」
衛辛嗤笑一聲,搖頭嘆著:「燒本王府上的院子,他們倒是燒得很捨得。」
果然,不是自己的錢,燒起來不心疼。
「那主子,既然他們自作自受,我們不如直接——」行夜動作熟練的把手往脖子上一橫。
反正是厲家父子三人自己失手打翻了燭台,那把他們自己燒死在裡面也是自作自受。
衛辛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問著:「你們是暗衛還是土匪,辦事文明一點行嗎?」
旁邊,坐在軟榻上寫作業的辛肆,聽到這話之後忍不住抬頭看了衛辛一眼。
衛辛這個慣犯,在說他們像土匪?
她應該知道暗衛辦事都是會跟著主子學的吧?
行夜有些疑惑的問著:「那接下來?」
「厲家男眷死了,厲時韞在夷州軍營里不知道要發什麼瘋。萬一她直接帶人投奔敵國,把鍋都甩到本王頭上,那豈不成了本王的過錯?」
夷州軍營里的將士叛國投敵,這事傳出來,她這個夷王的臉往哪裡擱?
這還不得被送去宗人府喝杯茶?
行夜仔細想想,低頭道:「屬下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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