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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攤販目瞪口呆的表情,快步跟下來的鐘逐音對她笑笑,塞給她一個荷包:「這些水果我全買下了。」

海女撿起地上的木板就往男人身上打去,男人被打得面目猙獰,暫時停下追趕的步伐,將手中的鞭子朝著海女抽去,海女身形矯健靈活,男人抽下的每一鞭皆落空。

海女看準時機,出腿橫掃,男人笨拙的身軀徒然倒地,同時鐘逐音的靴底精準地踩住男人的手,順便撿起地上沾血的鞭子。

被打的女人返跑回來了,因為她發現男人沒有繼續追打她,回頭一看,原來他是被人打了。

女人一把摘下頭上的荊釵,衝到男人身旁,朝倒在地上的他呸了一口吐沫,旋即以簪作刃,雙目猩紅,狠狠地向男人的醜臉划去,男人的手被海女用繩子束縛,因而只能慘叫連連,除了不停扭動身體外做不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沒人敢來阻止,都害怕得退避三尺。

圍觀的人群中早有去報官之人,等到官府的人來了,男人一張臉都毀了,身上也被鞭子抽得血肉綻開,沒幾塊好肉。

女人痛快且安靜地被壓去官府,待審問。

男人則先被送到醫館治療,當然,他醒了之後也是免不了牢獄之災的。

女人被壓走前,拜託了鍾逐音和海女一件事:

「那該死的畜生在家裡關了一個女子,不知是他從哪裡拐來的,我還沒來得及把女子放出來,就被他發現了,他發瘋似的拿著鞭子追著我打。」

「蟾街最裡面最破爛的那間院子就是我家,我想拜託兩位大人幫忙把那女子救出來。」

*

鍾逐音和海女回到泚記酒肆。

在她們下去見義勇為之前,飯菜就被吃得差不多乾淨了,僅剩的幾個灌湯包已經涼了。

海女不喜歡浪費糧食,她揉了揉吃撐了肚子,又將涼透了的灌湯包很快吃完。

她們打包了五杯奶茶,海女、鍾逐音、汀煙與常璧各一杯,還有一杯是給素未謀面的即將去救的女子的。

鍾逐音將信物荷花順手拿走了,她想用荷花苞蘸墨教海女寫字,告訴海女「萬物可當筆」。

海女一路健步如飛,她急著去救人。

海女一般毒舌得很,但遇上同性就會格外柔和。

*

紀鶴鳴被關在這間不見天日的屋裡整整半個月了,她想盡辦法都無法出去。

一是她力氣太小了,關住她的人又存心餓她,每天給她的膳食很少,她餓得前胸貼後背,二是門窗緊閉,屋裡也沒有可以打爛門窗的物品。

第一天她害怕地崩潰大哭,維持不住貴女應有的沉穩;第二天,她繼續哭;第三天,她開始後悔,她不應該隨意出逃;第四天,她竟然開始幻想謝觀寄來救她;第……;第十一天,她冷靜下來了。

如果謝觀寄出現在她面前,她絕對會給他一刀,然後繼續逃走。

她才不會後悔出逃。

她紀鶴鳴,家世顯赫,汴京貴女。出嫁前,她被爹娘捧在掌心裡,金枝玉葉,出嫁後,她的丈夫溫潤如玉,待她似珍寶。

唯一與她生活、長相、性格不符的就是她的名字,總是有人說她的名字不像女孩子。她的名字是她母親取的,她母親也是嬌滴滴的性子,被寵了幾十年,什麼都不需要她費心思,她的身後有丈夫替她撐腰,但對於紀鶴鳴的名字,她卻異常堅定地要她自己來取。

本來她的爹爹已經給她想好了名字,叫紀嬌,小字卿卿,寓意一輩子是她們的嬌嬌寶,但被她娘狠狠否決了,說這名字取得太隨便了,糾結了一月,最後定下叫紀汀洲,字鶴鳴。

後面被人說名字不夠女孩的時候,紀鶴鳴心裡還有些埋怨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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