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ene。
原來她腿根的紋身,拼成完整的英文,竟然是和月亮有關。
se開頭的英文。
不是薄司禮。
而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褚新霽胸腔燃起一團火,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嘲弄至極。
長指抵在門邊,輕扣幾下,面色陰沉得嚇人。
「阿澤,老爺子叫你下去。」
好不容易才打開沈月灼的心結,哄得她願意跟自己說話,這會被褚新霽打斷,褚清澤煩躁地梗著脖子道:「等會,我跟月灼還有話沒說完。」
這句話挑釁和頂撞的意味十足,褚新霽周身泛出駭人的森寒,那雙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眸子裡溢出迫人的冷意。
同他眸光相撞的沈月灼心跳微窒,第六感讓她察覺出危險,顫聲喚道:「霽哥。」
褚新霽微抬眉梢,挺拔的身形擋住壁掛燈的大半光線,嗓音辨不出喜怒,「到我身邊來。」
沈月灼挪著腳步跟了過來,不知為何生出一種被抓姦的忐忑感。
還未站定,腰際穿過男人結實而有力的手臂,寬厚的大掌摁著她貼近他的身軀。被他這樣擁入懷中,兩人的身高差距愈發明顯,沈月灼仰頭只能望見他飽滿而鋒利的喉結,隨著冷磁的嗓音輕滾。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清楚就好。」
褚清澤吊兒郎當地諷:「我跟月灼之間的話,恐怕不太方便讓你聽。」
褚新霽垂眸睨向她,長指穿過她的指縫,當著褚清澤的面同她十指相扣,居高臨下地掃視著她。
難怪總是避諱著和他扯上關係,在長輩面前同他保持著距離,既然那麼喜歡他,又為什麼要表現得漫不經心、游離逃避。
只是想和他玩玩?
褚新霽漆黑的瞳眸里凝聚著風暴,「有多不方便?是打擾了你們互訴衷腸的情話,還是拆散了青梅竹馬的緣分?」
沈月灼被他蘊著怒意的低氣壓嚇了一跳,手腕隱約發紅,眼尾還泛著未散的紅意,「剛才在說歌曲和遊戲宣傳的事而已。」
嫉妒和憤怒在胸腔滾了半天,卻不能發泄出來。
褚新霽沒辦法提及她腿根的紋身,那樣的位置太過隱秘,她那天醉了酒,做了什麼荒唐事恐怕早就忘了,只把他一個人留在那個夢幻又旖旎的陷阱里。
這份感情的天秤早已傾斜,是她誘他入局,他甘願墮落沉淪。
只是一首寫給她名為《selene》的歌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
他連質問的立場都沒有,所有的情緒積鬱在五臟肺腑,蠻橫地衝撞著,蠶食著他的智,讓名為紳士的外衣燒灼化為灰燼,內里早已化為空寂,他分明嫉妒地快要發瘋。
卻仍要維持著表象。
只因那被提前告知的線索,不該窺探的幻夢。
褚新霽撫上她如玫瑰般嬌艷的臉頰,滾燙的指腹抵在她下頷的那瞬,她似乎瑟縮了一下,漂亮而澄澈的眼睛朝他討巧地彎了彎,小聲:「我跟阿澤是在正常交流,霽哥,你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剛才差點嚇到我了。」
她小幅度地去扯褚新霽的衣袖,因為另一隻手正被他強硬地扣握住,無法動彈。
本想抽回手,像是怕他生氣,她抿著唇,生出些怯意。
褚清澤故意嗆他:「這叫什麼?草木皆兵,小題大做。」
褚新霽無視弟弟的挑釁,慢條斯地摩挲著少女細膩如綢緞的皮膚。「月灼也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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