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跟你嫂子說話,態度放尊重點。」
恨意在胸腔翻滾了半天,褚清澤終於爆發,冷笑:「她答應嫁給你了嗎?搶婚也好意思說出來,還嫂子,呸!我看你才該和自己的弟妹保持距離。」
褚清澤是個急性子,即便意識到了什麼,仍舊沒有時間細思,第一反應是把沈月灼拉過來。
然而手臂剛抬起來,就被褚新霽揮到一邊,這一肘看似綿柔無力,實則發狠的力道都暗藏其中,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褚清澤後腰撞到椅背,場面一時間顯得混亂無比。
「阿澤——」沈月灼本能地往前跨了一小步,完全是處於這麼多年的習慣。
旋即她便反應過來,有一道深沉的視線緊緊黏住她。
她默默退回了原點,雙手攪著衣擺,怯怯看了一眼褚新霽。
他該不會誤會什麼吧?
褚新霽算不上正襟危坐,長腿岔開,姿態顯得有些緊繃,像一座深幽寂靜的山峰,陰寒的氣場比先前更甚。
他並不把褚清澤這種孩子氣的挑釁放在眼裡,但沈月灼不同,她下意識的反應讓他嫉妒得發狂。再堅固的防彈玻璃,在面對無數炮彈的轟炸過後,也會有裂紋,而她就是那顆最關鍵的子彈,精準地擊中他的弱點,在那一瞬間碎裂、瓦解。
崩裂過後的碎片扎入心臟,鮮血淋漓溢了滿地。
儘管他面上仍舊雲淡風輕。
沈月灼這邊正思緒翻飛,見褚新霽食指和中指併攏,朝他的方向勾了勾,「月灼,過來。」
吃起醋來的男人是沒有智可言的,沈月灼也明白這個道,難得沒和他作對,邁著小碎步挪回了他跟前。腰際穿過一隻有力的臂膀,儘管沒有絲毫曖昧的越界舉動,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依舊浸出濃烈的占有欲。
褚新霽溫聲問她:「穿著高跟鞋累不累?」
沈月灼:「有一點。」
他們兩人一站一坐,身高的差距驟換,為了同她對視,褚新霽下顎微抬,鋒棱的眉骨從俯視的角度望過去,更顯立體分明。
「坐我腿上。」
沈月灼以為自己聽錯了,杏眸睜圓,「啊?」
褚新霽:「剛才問你,是不是要坐這裡,你沒拒絕。」
沈月灼眼瞳轉動,反應過來,「你怎麼隨時隨地都在給別人挖坑?」
換作誰都會認為,他那句象徵性問話的意思是,要讓侍應生單獨在他旁邊添一把凳子。誰承想,竟然是讓她坐他腿上。
褚新霽面不改色,溫柔地凝著她:「我不會給算計你,老婆。」
距離領證到現在尚且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沈月灼一共聽到了四聲老婆,每次面對的都是不同的人,她不像他能夠念得如此自然,從耳根紅到了臉頰。
「好多長輩……」她想讓他不許叫她老婆,話滾到嘴邊,這個字詞跟燙嘴似的,怎麼也說不出口,支吾著後半句,比蚊吶聲還低。
攬住她腰肢的長臂略一收緊,沈月灼被他強勢又溫和地拽至腿上,呼吸交岔間,她嫣紅的唇瓣險些擦至他鬢間,而他睨過來的神情含著幽深的妒意,讓沈月灼的心咯噔了下。
「怕什麼?」
褚新霽一手同她十指交握,另一邊則紳士地為她裙擺。
「他們只會為我們新婚燕爾感到高興。」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蓋住她因坐下而往上移的肌膚,剛好在膝蓋往上一點的位置,白得晃眼。褚新霽腕骨上戴著一枚勞力士,不算出挑的款式,讓人自然而然地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手上。
修長的指骨上戴了一枚寬戒,映著神秘而繁複的經文,襯得愈發溫雅貴重。
他的掌心溫熱,骨架也大,剛好將她的膝蓋擋住。
這樣的畫面充斥著極強的性張力,沈月灼光是掃一眼,都覺得臉紅耳熱。不為別的,因為《最後的曙光》里也有這一幕,佩德帶主控坐光速星艦時,主控說有點冷,佩德沉思了一會,用掌心替她暖女性最容易受傷的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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