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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該節目總決賽的特邀嘉賓,在圈內也算有一席之地的全能原創歌手,他的確可以有自己的個性,畢竟現在的褚清澤,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人調侃一事無成的少年了。

沈月灼裝作初識般,遞出名片,禮節性地握手。她腦子裡還在捋自己的思緒,纏繞不清,問出的話也帶著閒談的隨意。

「潔雅花這麼多錢,捧一個選秀節目冠軍出來,能回本嗎?」

褚清澤見慣了,跟著覷過去,「反正也不缺錢,捧著唄。投資都有風險,更何況人家還是老總親侄女,實在沒天賦,也能圓了孩子的夢。亞軍和季軍都是純素人,也就這幾個月能借著自身名氣接點代言,過段時間也就銷聲匿跡,查無此人了。」

宴會廳里沒有記者,說話自然沒那麼多顧忌。殘酷的事實從褚清澤嘴裡說出來,有著跟他性格不符的老成,沈月灼不免掀眸覷他兩眼。

她替人打抱不平,「萬一人家有自己的造化呢?」

褚清澤搖了搖頭,說:「難。」

沈月中習慣了跟他拌嘴,「你自己都是從素人混出頭的,怎麼講話這麼喪氣。」

「我算個屁的素人,從簽約那天起,跟我哥有過交集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湧上來幫我,誰都心知肚明,靠得是我哥的面子。」

褚清澤縱然很不願意承認,卻也不得不接受事實,「他都是做多說少,背地裡幫了我很多。不然我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個錄音棚里掙扎呢。」

淺顯易懂的道,心高氣傲的時候,都愛把成功歸結於自己的努力和好運氣。只有在浮華的圈子裡待久了,才明白遍地都是金子,單槍匹馬闖出來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如今他能夠心平氣和地提起褚新霽,沈月灼有些意外,難得沒有反駁,垂著眼睫想起薄司禮給她的那段錄音。

其實他們兄弟倆,也沒想像中那麼水火不容。

「你跟霽哥和好了?」她猶豫一陣,還是問出了聲。

褚清澤要笑不笑地,「我跟他本來也沒什麼大矛盾,最後就是怨他在訂婚宴前拉著你領了證,做事太決絕,一點退路都不給我留。吵完也就差不多了。」

沈月灼站在璀璨的燈光下,雙眸澄亮,香檳的味道她不太喜歡,只抿了一點點裝樣子。

「那你知道為什麼褚叔叔和宋姨都不喜歡他嗎?」

褚清澤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如實講:「好像是鬧過矛盾,朱姨說他十二歲那年墜了湖,警察說是自殺,給大家留下了很重的心陰影。沒多久他就去了少年班,很少回家,人也越來越冷淡。」

這段故事她從未聽說過。長輩們絲毫沒有表現出異樣,沈月灼想起來,似乎就是從這個時候起,她不再黏著褚新霽,兩人的界限也越來越遠。

她一時間覺得心臟鈍痛,腦袋也跟著昏沉。不敢想像,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都過去很久了,你對他的叛逆期感興趣?」褚清澤才是真正的沒心肺,混蛋事幹得多了,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見沈月灼臉頰慘白,他開玩笑說:「警察說的未必是真的,現在他不是挺好的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沈月灼敷衍著:「但願是這樣。」

鋼琴架旁的簇擁的人群散開,潔雅的那位高層在侍應生和安保的護衛下很快離場,後面還有幾個節目沒表演,褚清澤不免覺得奇怪,招來他的經紀人問。

他這經紀人門道多,跟池止也是朋友,什么小道消息都知道一點,壓低了嗓道:「你哥這幾天不是在幫盈致投東城那個標麼,原先定好的隔壁包廂,結果咱這外頭圍滿了記者,幾位大人物有點不太高興。酒店又不想得罪人,把這事跟潔雅一說,他們自個就去解決了。」

不多時,一行人從紙醉金迷的門外魚貫而入,宴會廳里的無關人員已經遣散完,盛放的玫瑰將黑夜纏繞出醉人的香氣。她一眼先認出了路凜,他正為一位頭髮半白的中年男人引路,就連先前從不正眼看人的潔雅高層也在賠笑。

那位中年男人同褚新霽並肩而行,正和顏悅色地交談著。

人人都西裝革履,氣質卻大相逕庭。

褚新霽肩寬腿長,輪廓浮冷,垂落在筆直的褲線旁的手修長又骨感,鑽戒顯得奪目絢麗,仿佛將他從遙不可及的天上拉下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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