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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新霽看著她的眼睛,「昨晚吻得有些重。張嘴,我看看。」

何止是吻得重,哪裡都發了狠,她到現在都還心驚。

沈月灼耳根微熱,配合地翕開嘴唇,近在咫尺的俊顏靠近,她低垂睫毛,不敢看那雙仿佛蘊著黑洞般的眸子。

檢查完後,他斂下目光,嗓音不可抑制地染上一絲薄啞,「不算太嚴重,休息兩天應該就好了,暫時沒有擦藥的必要,免得影響你正常飲水用餐。」

明明是不帶任何情.欲的檢查,在他輕鉗制著她的下巴往上抬時,溫熱的鼻息交纏,曖昧升溫,沈月灼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怦然,被攪得有些心猿意馬。

「噢。」她低聲點頭應,相顧無言之際,那雙漆黑的眸子始終盯著她,沈月灼趕緊把話題岔開,「霽哥,紋身的事要是別人問起來,該怎麼說啊?」

總不能說是她喝醉了,纏著他紋的吧……

想想都社死。

「既然沒有非洗掉不可的由,就任由它留著吧,更何況,你身上也有類似寓意的刺青。」褚新霽稍稍定神,冷沉的嗓音鑽入耳朵。

「也算是既往不咎,殊途同歸。」

褚新霽最後那句意有所指的話讓沈月灼心頭一悸,為此接連困擾了很長時間,以至於她把這事跟許夏提出來,連孟安然這個軍師都出山指點了。

「人家敲打你,你聽不出來?」孟安然笑她遲鈍。

沈月灼揚起下巴,自顧自地強行辯解,「紋身而已。又沒什麼特殊的的含義,他在意這個做什麼……」

許夏看她一眼,「你說這話不心虛啊?當初要不是紋了這個單詞,人薄司禮沒準還能多挽留你一陣。」

個中緣由,沈月灼雖然沒有跟許夏和孟安然提出來,她們這麼多年朋友,估計也心知肚明。她對外可以糊弄說,selene代表想讓自己成為永不墜落的月亮,到了深夜,字符卻像是穿透血肉直抵心臟,讓她輾轉反側,對薄司禮的愧疚越深。

那時正好薄司禮也有西下基層的打算,她第二天就提出了分手。薄司禮面上微微詫異,很快又趨於平靜,甚至沒有問她為什麼,表示尊重她的選擇,還對她以後的人生做了規劃建議。

在那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他們悄然為這場戀愛劃上了句號,沒有爭吵,沒有面紅耳赤,也沒有哭紅雙眼的挽留。

他在處這件事上,有著超脫同齡人太多的成熟和強大。沈月灼反倒不好意思,低低問他:「你不會怪我嗎?」

薄司禮溫和的視線仿佛早已看穿她的靈魂,卻笑著替她解圍,「紋身是你的選擇,也是你的自由,我有什麼立場怪你?」

她對他的愧疚自此深種,從此連褚清澤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他。

許夏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把青提奶油鬆餅和花環沙拉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最近褚新霽跟薄家不怎麼太平,這些個位高權重的大佬相鬥,大家都夾著尾巴做人,也不怎麼去風月場了,池止天天在群里抱怨POP生意大不如前。」

沈月灼抿唇,兩耳不聞窗外事,「別什麼鍋都往我身上扣,他們之間的矛盾,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利益。」

下午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沈月灼還得趕著回去團聚,懷揣心思道別兩人後,孟安然和許夏面面相覷。

「剪不斷,還亂。」許夏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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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張燈結彩,掛滿了燈籠,就連承重柱都包上了喜慶的顏色。

沉曼鈴和宋知許坐在一塊說知心話,褚耀在陪褚老爺子下棋,就連褚清澤都回來了,同沈歧聊著圈子裡的事,沈月灼遠遠看見褚新霽站在邊緣,神色平和地接著電話,指骨懶怠地搭在盆景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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