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弧形沙發他不坐,反倒往她買的太空艙座椅坐下,一雙長腿舒展地垂著。俊朗分明的五官即便什麼表情都沒有,都讓她心頭莫名泛緊。
「過來。」褚新霽指著他腿上,「坐這。」
沈月灼剛開始有些不情願,加上先前故意冷落他,他沒有當面拆穿,誰知道是不是暗地裡醞釀著風暴,因此她更加沒底。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她只好乖乖挪過去,只就著男人大腿外緣的位置坐了一點。當初買這個太空椅時,銷售吹得有多天空亂墜,什麼如踩雲端,此刻她就有多恨它前後左後絲滑轉動的功能。
庭院裡的戲份開了場,婉轉的西皮唱腔透過玻璃窗進來,空靈而幽遠。
褚新霽見她難堪,沉聲:「坐過來點。」
沈月灼臉頰泛紅,不肯挪。滾燙的呼吸落在頸側,聽到他語氣加重,卷雜著幾分笑,「還沒離婚就開始避嫌,連腿都不肯坐了,沈月灼,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她臉色微微發白,扭捏著往裡挪了一點,低聲喚她:「霽哥。」
他攬著她的腰,嚴絲合縫地同她貼緊,兩個人的重量驟然壓在太空艙座椅上,使得它搖晃著旋轉轉動,豐盈的柔然無可避免地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
溫香軟玉在懷,褚新霽克制住慾念,耐著性子問她。
「跟阿澤演這麼一齣戲,不累嗎?」
沈月灼咬緊下唇不說話,他抬起她的下巴,要她同他靜靜對視。她眼神閃躲,眼看著就要委屈地哭出來,褚新霽繼續拆穿她經不起推敲的小把戲。
修長骨感的指腹落在她的唇瓣,只是在那摁著,沒有多餘的動作,源源不斷的熱意足夠燙得她不敢亂動。
褚新霽聲音冷了些許,「眼淚省著點流,待會有夠你哭的。」
沈月灼眼瞳亮了又黯,吸了吸鼻子,哭腔還沒醞釀出來,她剛要解釋,覆在唇邊的指腹就往裡探了點。他似是才洗過,沾著點淡淡的花香和松子的香氣,頂在舌尖還帶著甜。
「我現在不想聽你裝模作樣的騙我。我問一句,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好嗎?」
沈月灼哪裡見過他如此強勢的一面,正欲反駁,那手指就往裡探得更深,攪纏著她。此時此刻,她坐在他懷裡,曖昧地含著男人的手指,任誰也無法靜下心來,她耳根紅得快要滴血,覺得這姿勢有些怪。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更為旖旎的畫面。
她只能訥訥點頭。
褚新霽:「你跟阿澤裡應外合,是不是想藉機告訴我,是你遲鈍,直到現在才察覺出自己的心意,要我離婚成全你們?」
沈月灼表情微變,眼神遊離,沒能逃過褚新霽的眼。
得到答案,他很快過到下一個問題。
「你的目的就是和我離婚?」
沈月灼搖頭,舌尖輕輕往外推抵,含糊著說:「不舒服……」
「難受?」褚新霽詢問,深沉平淡的視線昭示著極強的耐心,見她可憐兮兮地點頭,他從善如流地抽出手,「那我們就換一處。」
驟然席來的酸漲讓她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羞憤地要去咬他。
而始作俑者巍然不動地注視著她,暗沉的眸子像是蟄伏的狼。即便是興師問罪,姿態也依舊鬆弛,極富掌控性地操控著談判的進度,不再似以往被她狡黠又幼稚的手段玩弄。
「很抱歉,沒能按你預想中的吵架情節發展。」褚新霽看著她因難耐而泛紅的耳根,斯文矜貴的臉上浮出一點笑意,「月灼,我們斷不了的。就算要開門見山地談清楚,也不會歇斯底里,面目全非。」
天色漸暗,昏黃的布景光暈透過紗簾,將兩人的輪廓鍍上一層浮躍的暖金色,沈月灼盯著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心跳地鼓動聲高過一聲。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要談就好好談。」
褚新霽輕挑眉梢,虛握住她的腰肢,以絕對禁錮的姿態圈住她,壓制她,「我們現在心平氣和,怎麼不算好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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