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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女款的,你將就一下。」

應南嘉看著他,微眯著眼,瞳孔有些失焦:「嗯。」

「困了?」

「有些。」

「去洗個澡?還是直接睡?」

應南嘉掀開眼皮,眼底的血絲又重了些,「我想簡單沖洗一下。」

「好。」李屹應了聲:「我去幫你調水溫。」

他轉身去了主臥的衛生間,片刻,水溫調好,走過來將她扶到門口,看著她進去,反手闔上了門,他頓了片刻,抬步離開。

……

應南嘉簡單沖洗了個熱水澡,被熱意氤氳過後,原本就混沌的大腦越發昏沉。她關上水,簡單收拾了下,要穿衣服時才想起來這邊並沒有她的睡衣。

應南嘉罕見地覺得有幾分棘手。

她看著已經被自己扔進髒衣簍里外穿了一天的藍色襯衣,在撿起來穿和求助李屹兩個念頭之間來回搖擺了許久,最終一咬牙,彎腰拾了起來。

剛準備往身上穿的時候,浴室門被人從外間敲響。

李屹的聲音隔著磨砂玻璃門傳了進來:「換洗衣服給你掛門把手上了,自己拿。」他說完就離開了,黑色的影子漸行漸遠,直到拐了個彎,徹底消失。

應南嘉打開門,將衣物取了進來。

是一條淺藍色睡裙,她換上,感覺衣兜位置有些鼓,她將裡面的東西取出,發現是包裝完好的一次性內褲,應急用的……他倒是想的周全。

應南嘉換好後,推門出去。

李屹沒在客廳,倒是一旁的客臥門開著一條縫隙,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應南嘉猜想,大概是她占用了他的浴室,他便在客臥洗漱。

她腳步在門口頓住,最終拐了個彎,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仰靠著,手支著頭,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想到在接起應唯青電話,得知應旭烽中風住院時候,那一瞬間心臟繃在一根弦上的慌亂;想到他即使口不能言也拼盡全力維護許曼青的那一幕;想到她仍對父親這個角色心存一絲妄想的可笑事實。

這些念頭如同走馬燈在腦海里轉著圈的閃爍。

她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李屹。

這些日子,他們之間的距離顯然早已經逾越了「普通朋友」該有的尺度。無論是凌晨三點的生日禮物,或是價值不菲但適合她的手鍊,亦或是那晚的落地窗前……包括現在,她留宿他家,拿他當作撫慰自己傷口的慰藉……這些都不是普通朋友該做的。

這早已經偏離了她最初給他們關系所下的定義。

而逾越了這條線的,不光只有李屹……

應南嘉自嘲般地嗤笑了聲。

頭上的吸頂燈白得刺眼,她抬手耷在眼皮上,意識有一瞬間的晃神。

屋內靜謐,灰色調的裝修風格讓整個室內看上去有種清冷感。但輕微的水聲沿著敞開了一道縫隙的客臥門泄了出來,昭示著這一片冷寂之中,也有絲人煙,而她並不是孤獨一人。

她想。

如果能有一個人永遠始終如一的陪在她身邊。

如果他們可以一直這麼下去。

如果李屹永遠不會變。

如果能這樣的話,好像也挺不錯。

但很可惜,沒有如果。

某種意義上來講,她是個實打實的悲觀主義者。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變的,只有變本身。

沒有什麼能夠永恆,尤其是感情。

可話說回來,舅舅和舅媽這麼多年仍舊相愛。

所以,到底什麼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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