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侯府本就以清苦瀟灑著稱,沈皇后身在宮中管束不了自己這親弟弟的性子,自知他不在束在府中,常在江湖間結交好友,便由著他的性子,未曾置辦什麼僕婦,只偶爾為鎮南侯府添置些物件。
只可惜沈皇后已故去多年,加之鎮南侯一走,鎮南侯府便逐漸蕭條了下來。
大約也猜到了父親不會見自己,沈銀粟並無太多意外,只接著繼續問:“那嬤嬤可知父親如今在何處?”
“回郡主,大約是……哪個仙山?”丫鬟阿青試探道。
沈銀粟:……
她的心這次是真涼了一半。
她這婚約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還指望著遊說她這名義上的父親幫她解除婚約,哪成想,她這不靠譜的父親連影子都讓人抓不到。
可這婚約到底是上一輩定下的,她一個小輩同上一輩叫囂著退婚,是否有些太過失禮?
沈銀粟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打算將此事延後再議,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鎮南侯府好好打理一番。
紅殊是個得用的,拉著阿青跑了許多鋪子,又採買了不少東西,阿青這個在侯府長大的小姑娘,最是了解邊邊角角該如何打理,二人一來二去,便熟悉了不少。
太后閉門禮佛了幾日,上次也未得見,得了空便把她傳到宮裡去,到底是幼時在宮中長大的孩子,總有些感情在,便拉著她的手好一陣噓寒問暖,聽聞侯府現狀,又派人給她配備了不少下人侍衛。
總之,自她回來後,這鎮南侯府就開始添丁進口,修修補補,紅殊和阿青足足命人打理了三日,總算看出了些侯府的模樣。
沈銀粟躺在樹下眯眼看著醫書,正漫不經心地品著茶,紅殊從前院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小師姐,門外來了群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沈銀粟從躺椅上直起身,不等完全走出去,就聽門口傳來極為張揚的聲音。
“雲安妹妹,本殿下來了!”
洛子羨!沈銀粟臉色一僵,聽著那招搖的聲音,恨不得把那張嘴堵上,快走幾步,果真見洛子羨一襲招搖的錦袍,搖著扇子站在大門前,身後跟著群不敢出聲的太醫。
見沈銀粟走出來,洛子羨連忙湊上前去,苦著臉指著紅殊抱怨道:“誒呀,雲安妹妹你可算出來了,你可得為本殿下伸張仗義,你那紅衣服的小婢女可打了我好幾下呢。”
“二殿下。”沈銀粟無奈地笑笑,“這是我師妹。”
“哦——師妹呀!”洛子羨一聽,瞬間變了臉色,一句話轉了八百個調,笑眯眯地看向紅殊,“怪不得我瞧著談吐不凡呢,這一看就不是普通姑娘……”
洛子羨說著就要去拉紅殊的手,紅珠見狀嫌棄地哼了一聲,轉身往府里跑。
“二殿下……”
“嘖,疏遠吶。”
“……二哥哥。”沈銀粟讓開侯府的大門,“外頭冷,先進府暖一暖身子吧。”
“雲安妹妹就是貼心。”洛子羨笑著一收扇,示意後面的人跟上。
進了侯府,太醫們圍坐一堂,上了茶便開始同沈銀粟談及義藥堂之事,這義藥堂乃是先前沈銀粟所上奏,是她在師門外出遊歷時所見,專門為沒錢醫治的平民百姓所設,不失為一個為國為民的良方。
目前在京中已開設三處,太醫院內已派弟子輪流看顧,只可惜此舉並非長久之計,就醫師方面還需再尋良策。
眼見著沈銀粟那邊討論地熱火朝天,洛子羨閒閒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四下環顧一圈,開口道:“這屋裡悶得很,若是雲安妹妹不介意,我先出去轉兩圈。”
“殿下自便。”
得了沈銀粟許可,洛子羨大搖大擺地出了門,轉身便往後院走,步子越走越快,最後恨不得跑了起來。
到了後院的牆下,見四下無人,洛子羨蹲在牆角,學了兩聲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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