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主將?”葉景禾一愣,隨後立刻笑開,“當然願意!殿下放心,我定會將他們打得片甲不留!”
“小禾妹妹當真威武,那這抵禦梧國的兩萬兵馬便交由你了。”洛子羨應了句,隨即目光又在眾人間掃視片刻,淡漠道,“生龍,活虎,你們此行與小禾同去,保證小禾安全。”
“是。”生龍活虎俯首道,抬眼,見洛子羨還在摩挲著翡翠珠子思索,目光幽幽地瞥向簾外,似是有些猶疑,片刻,坐直身子道,“文昭,此番你和那沉王爺一家也雖小禾一同過去。”
“是。”文昭頷首,眨了眨眼,又不解地抬起頭,“殿下,咱們至於去這麼多人嗎?景禾少將軍帶兩萬兵馬加之邊境原駐兵已經足夠,更何況那梧國似乎也只是試探,我軍如此大兵壓境,又派出諸多武將,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
“非也,小禾帶兵眾多,為的是速戰速決,一次清剿了他們,以防他們有膽子捲土重來耽擱我們。”洛子羨的眼帘微掀,淡笑地指了指文昭,“至於我將文昭你派過去,一來是擔心小禾若出意外,需得有人頂上,二來,是讓你看顧那沉耀一家。”
“看顧沉王爺一家?”文昭撓了撓頭,見洛子羨冷淡道,“那沉王爺一家我試探過了,一個愚蠢的爹和兩個笨拙的兒子,放在哪個戰場都沒什麼太大用處,頂多能當一當肉盾。倒是那沉月,文武皆是可塑之才,只是她此前雖行了仁義之舉,但也一直欺瞞我們,其心其行有待商榷,不若先將他們家帶至邊境,此戰若無可疑之處,便藉此賞個功名也算是給了甜頭……”
“若有可疑之處……”洛子羨冷聲道,“文昭,你便即刻將他們誅殺於邊境!”
“是!”文昭俯首,帳內之人便算是各自領了命。
此行分邊境和朝廷兩個戰場,邊境距離不近,時間吃緊,營內葉景禾等領了命便快步回帳收拾包袱,只待清點兵馬後便即刻啟程,餘下留在端州戰場的,也不做多留,領命後各自回去營帳,只余沈銀粟和葉景策二人在此。
眼見著葉景禾的身影漸漸走遠,葉景策微微鬆了口氣,抬首同洛子羨道:“你之前急著讓我回來,便是早早就想將小禾送去邊境戰場了吧。”
“那是自然。端州之地,她留不得。”洛子羨不緊不慢地走來,眼睛微眯道,“此番與朝廷作戰,敵方主將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元成澤。”葉景策的拳微微攥緊,洛子羨嗤笑一聲,“是啊,他既是你們的仇人,也是將小禾一手帶大的恩師,且不說小禾在戰場上見到他的心情如何,就單說小禾的招式,恐怕沒人會比元成澤更熟悉了吧。”
“……的確如此。”葉景策默了片刻後頷首,“你此舉確實明智,小禾好強,不甘屈居人下,這些年與我對弈亦是不服,此行不但能調走她,也是她是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是啊是啊,阿策,這次小禾離開,可就剩你與元成澤對峙了,元成澤此人雖被功名利祿蒙了眼,但武功是實打實的厲害,斷生刀法至今無人能解,當初更與葉將軍平分秋色,你可有心贏得過?”
洛子羨慢聲調侃著,但聞葉景策冷冷開口:“你且等著,我早晚把他的人頭拿去給我爹娘當祭品!”
聲落,洛子羨揚了揚眉,見一側沈銀粟靜默不言,緩聲笑道:“雲安妹妹在思慮何事?”
“二哥可知對方的行軍參謀為何人?”
“自是打聽過,算不得什麼厲害角色,以前參與過的幾場仗也是打得平平無奇。妹妹不必擔心。”
洛子羨話音方落,沈銀粟面色稍霽,便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士兵至帳前躬身道:“啟稟殿下,前方發現敵軍異動!”
“進來細說。”
“是!”士兵掀簾進帳,與帳內之人行禮後,躬身詳細道,“啟稟殿下,前方有人來報,端州城前四十公里處,見塵土高揚銳直,聞馬蹄聲厚重有序,恐有敵方千人伏擊。”
“若為塵土高揚,大約不止是些騎兵,戰車弓弩怕也備了。”沈銀粟接了一句,洛子羨點點頭,抬眉看向葉景策,“拿這些人給你的銀槍開個光如何?就當熟悉熟悉手感?你可敢?”
“切,你這說得倒像我生疏了武藝,需得他們幫我想起來一般。”葉景策不屑一笑,隨即抬眼向沈銀粟的方向看去,見她眼帘垂了垂,思緒片刻,走上前去,“粟粟,此戰不過是敵軍的試探,他們眼下摸不准我們的兵力,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我不會去太久的,你不必擔心。”
“我知道,那你也要小心為上,切忌……”沈銀粟話剛說至一半,便見葉景策傾了身過來,不等她反應過來,捧著她的臉吧唧便是一口,親完起身便走,似是怕被她罵一般,步伐極快,行至帳門時猝不及防地在洛子羨肩上拍了一掌,低聲道,“在我回營時儘量讓她避開我,那一股子血味,聞著都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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