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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草香漸漸被酒香掩蓋,葉景策鼻尖微動,垂目望了眼一側的酒壺,微蹙了下眉,似覺異樣,方要抬首向沈銀粟看去,便覺肩頭一沉,沈銀粟倦懶地靠了上來,眼尾微微泛紅,帶著他圈畫的手有些卸力,聲音也黏連起來。

“阿策,你的手不要飄,這樣寫下的字會難看的。”

是嗎?到底是誰的手輕飄飄的啊。

葉景策側首,目光掃落在沈銀粟微微泛紅的臉上,開口笑道:“粟粟,你真的很不適合喝酒。”

“阿策,你不會想說我喝醉了吧?”沈銀粟抬首,眸光瀲灩,朱唇一張一合,“二哥說了,這酒不醉人,我喝得又少,怎麼可能醉?不過你要好好學,若你讓我多費口舌,我口乾舌燥多喝幾杯,倒是有可能會醉。”

“是嘛?”葉景策眼中含笑,聲音低低,“粟粟,你可聽過醉酒之人承認自己醉的?”

“這……我還當真未曾聽過,我仔細想想,總該有人能意識到吧。”沈銀粟說著,鬆開了葉景策的手,白皙的手拄著一側臉頰,眼尾紅霞愈重,指尖泛著桃粉,嫣紅的唇水潤盈澤,眸光渙散迷離。

她當真是不能喝酒的,平日裡越是溫和理智,這酒後便越是恣意任性,許是往日裡要被禮數束縛著,一旦清醒的枷鎖消失,這藏在骨子裡的驕矜便被放了出來,偏偏這人記性還好,清醒後只需稍作回憶便能想起自己醉酒時的樣子,因而沈銀粟最崩潰的時候,往往都是酒後清醒之時。

清亮的黑瞳中映著女子桃粉的面容,葉景策含笑注視著沈銀粟,見她水潤的眼迷離地看向他,片刻,眼中的笑意忽而透露出一絲頑劣,手指不自覺地轉了轉筆桿,傾身同沈銀粟笑道:“粟粟能想得這樣認真,想來是沒有醉的,既然如此,可見這酒當真是不醉人的,多喝幾杯也無妨。”

“那不成,我方才是因為沒有茶水又口渴難耐才喝的,若是喝多了,真醉了,豈不是耽擱你背書。”沈銀粟胡亂搖搖頭,葉景策聞言頷首,眸中笑意更甚,“粟粟說得有理,剛好我下一段也不理解,正需要人一句一句講呢。”

“阿策,這段也不難啊。”沈銀粟輕輕嘀咕了一聲,卻還是同葉景策一句一句的講了起來,這些文章她曾經也學過,只是到底時間久了些,需得思量一會兒才能想起,葉景策見她垂眸思索也不催,只倒了杯酒拿給她,托腮盯著她笑。

“粟粟,說這麼多話口渴了吧,潤潤嗓。”

酒水甘美清澄,沈銀粟一心看著捲軸上略有些模糊的字跡,接過便喝了下去,朱唇豐盈,嫣紅的舌尖下意識地潤了一絲,沈銀粟眯眼看向葉景策,不滿道:“阿策,這捲軸是不是時間太久了,字都不清晰了,你明日讓師兄們換一本新的來。”

“好。”葉景策默不作聲地抬起手,順著沈銀粟布滿紅霞的側頸微微下滑,眸光暗了一瞬,唇角揚起笑意,“粟粟,還渴嗎?要不要再喝一些?”

“不渴了,再喝該醉了。”沈銀粟搖搖頭,指尖剛落在捲軸上,忽而腦中昏昏沉沉地掠過一個想法,杏眼愣怔地眨了眨,倏地向葉景策看去。

“阿策,你一直問我,不會是在灌我酒吧。”

“怎麼會呢?我是覺得這屋內悶熱,你若不潤潤嗓,嗓子怕是會不舒服。”葉景策話落,沈銀粟歪了歪頭,謹慎道,“那你怎麼不喝?”

“我不渴呀。”葉景策狡黠地笑起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沈銀粟盯著其張揚的笑容思索半晌,片刻,伸手晃了晃身後輕飄飄的酒壺,眯眼威脅道,“我不管,你這神情肯定有問題,你也喝。”

“粟粟,你這叫強人所難。”葉景策不懷好意地露齒一笑,“不過你要是餵我,我可以考慮一下。”

“你想得美!張嘴!”

聲落,葉景策只見身前女子半直起身俯視他,雙膝陷在赤色狐毯中,粉紅色的指尖緊緊鉗住他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壺嘴處抵著下唇,溫涼的液體瞬間湧入滾熱的口腔。

“咳咳。”

葉景策故作不慎嗆咳了兩聲,待沈銀粟滿意地放下酒壺,眉宇間笑意更濃,刻意將身子向後傾去,引著沈銀粟欺身上前。

“粟粟,你看,你果然醉了。”葉景策噙著笑的聲音低緩,仿若溢著甜味的哄騙,沈銀粟的臉上紅雲愈重,一雙眼眨了數下才意識到這話中的果然二字,心中頓時惱怒起來,抬手便將葉景策摁在身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阿策,你又使壞,我好心教你背書,你倒是戲弄我!”

“可是,背書哪有粟粟你有趣啊?”

葉景策任由自己被按在赤紅的狐毯中,一頭墨發鋪開,交織纏繞在一起,身下捲軸白紙黑字,儘是聖賢典籍,他的指尖染了墨,卻不急著擦掉,只慢條斯理地纏著沈銀粟垂下的發尾把玩,開口間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

“背書很難,我那麼笨,怎麼學都不會,粟粟你還是罵我泄憤吧。”

“哪裡笨!分明是你心思不在上面才背不下來!”沈銀粟怒道,一手撿來身側的毛筆,一手將葉景策狠狠摁在身下,低喝道,“你現在就給我背,你若是背錯……”

“背錯怎樣呢?”葉景策挑釁地歪了歪頭,一雙圓眼清亮狡黠,雙手卻悄悄扶住跨坐在自己腰上的沈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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