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決聲音低啞,「我去處理。」
潮月若有似無地親吻閻決的臉頰,語氣輕昵,手上卻更狠了,「你要怎麼處理?」
閻決:「他們想要的就那幾樣,我威脅一下就好了。」
潮月看著閻決的臉色從正常一點點變成紅色,他的眼裡已經沒了最開始的排斥,好像就這麼死在潮月手裡也無所謂。
亦或是,他篤定潮月不敢殺了他。
潮月知道是後者,這讓他更恨閻決。他鬆開領帶,掩飾自己眼中的情緒,「好了,去吧。」
閻決低低地咳了幾聲,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拿起潮月的手看,他今天的領帶不是什麼大牌子,做工不好,有些粗糙,他怕剛才的用力會磨紅潮月的手。
潮月有一瞬間幾乎壓不住心裡的冷和厭,他覺得閻決這種惺惺作態的樣子令人噁心。
「可以了。」潮月拍了拍閻決的臉。既然閻決想演深情,左右也演不了幾天了,他忍著噁心陪一下就是。
閻決好像笑了點,鬆開潮月的手,「我很快回來。」
閻決知道他這次去C市,再回來,公司里他的人恐怕都要換一輪了,但他還是沒做任何後手的去了。
只是對潮月的觀察沒有停。
無關控制和監視,他只是想知道潮月有沒有好好吃飯……和見了什麼人。
林徐風就住在C市,閻決忙完工作去見了他,他要給潮月留出足夠的時間。
林徐風上次被閻決說了一半話丟在公司大門之後就再也沒聯繫上過閻決,都快擔心瘋了,他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的閻決,又是驚喜又是生氣,「你怎麼來了啊?!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快進來。」
「打你電話不接,給你發信息你也不回,現在倒是知道來找我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林徐風風風火火地給閻決倒了杯橙汁,然後就看見閻決脖子上的青紫,又是倒吸一口氣,急忙上前,「脖子怎麼了?!」
閻決往後靠了靠,沒讓林徐風摸到,「沒什麼,小傷。」
林徐風臉色很不好,死死盯著閻決的脖子,他跟閻決從小一起長大,知道脖子對於閻決來說意味著什麼,但看閻決的表情,他好像知道是誰弄的了。
「是他嗎?」林徐風想起上次閻決說的話,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開口,「你……」
閻決倒是很淡定,仿佛知道林徐風的未盡之言,「嗯。」
林徐風:「那你脖子……」
閻決:「是我在床上惹了他生氣。」
林徐風這次可以確定了,閻決雖然還是那張面無表情臉,但他在說這話時真的在暗爽。一種把挨打當成情/趣的暗爽。
林徐風徹底說不出話了。
最後只能憋出來一句,「你什麼時候喜歡的男人?我都不知道。」
閻決輕輕撥了下手上的銀鏈子,「看見他的第一眼。」
林徐風愣住了,他沒想到閻決會說出這種話。閻決一直都是寡言的,很少情緒外露,小時候他還以為閻決是被孤兒院的人打壞了腦袋,偷偷哭了好幾次。
他放輕了聲音,「那你現在什麼打算?」
床都上了,得好好在一起啊。
閻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林徐風一直看著他,他只好在起身離開的時候說了句,「一直陪著他。」
林徐風沒被他敷衍到,瞪大眼,「那肯定是要陪著啊,你們都談戀愛了……」
閻決看了他一眼。
林徐風懂了,也更震驚了,「沒談?!」
床都上了還沒談戀愛?!
林徐風一臉我不懂你們非直男的愛情的魔幻表情,直到閻決都消失在樓梯間了,他才回過神,急忙衝著樓下喊道:「那你趕緊加油啊!不行、不行你就讓他多打打吧!」
一開始心疼閻決被打得那麼重,現在知道閻決樂在其中,林徐風也不擔心了。
閻決沒有回頭,他在看手機里的潮月。
出來一個星期了,他想見潮月了。
可以回去了。
他現在有什麼打算?想做什麼?
林徐風的問題還在耳邊。閻決的尾指勾到了垂下來的銀鏈,那天在車上結束後,他收起了這條鏈子,潮月的私人物品他擁有的其實不多,所以都很珍惜,更何況這條鏈子被潮月抓在手心裡過。
他知道潮月的性格,知道他容不下他,但他還是想再拖一拖。
閻決買了最近的機票,他沒有隱瞞他的行程,潮月應該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但意料之外的,潮月沒有安排人來接他。
這些年,除了潮月生氣不理他,只要他出差回來,潮月都會派人來接他,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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