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透了閻決把他帶到這種地方。
潮月順著下坡的小路走了大概一個小時,胃部有一點抽搐,早上沒吃東西跟閻決做了那麼久,又走山路,他餓了,頭也有點重。
潮月打算休息一下,就在這時,他聽到灌木叢後面發出響動,他要躲的時候已經被人看到了,那人背著一個很大的登山包,三十多歲,模樣邋遢,看見他頓時笑出來,「快來看啊,這兒有個小美人。」
「小美人,你哪兒的人啊?從家裡跑出來的吧?」
後面三個人聽到有美人,都跑了過來,「哪兒?我看看,哎喲,還真是,這長得,雌雄莫辨啊,比女人還好看。」
潮月看著他們一張比一張醜陋的臉,嘴裡都是泛黃的牙齒,背在身後的手攥緊了小刀,低下頭再抬起時神情已經變了,他弱小又驚慌地往後縮著,「你們想幹什麼?」
四個男人笑得更厲害了,急不可耐地脫下包就圍了過來,嘴上安慰著,「別怕啊,我們都是好人,出來玩徒步的,你看我們的裝備。這荒郊野嶺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呀?」
潮月看向第一個過來的那個男人,聲音發抖,快哭出來了般,「你能讓他們離我遠點嗎?」
男人受用極了,立刻就拉住了那三個,「幹什麼呢,別嚇到他了。」
「這肯定是從村子裡跑出來的吧,小可憐,別怕啊,你跟哥哥們走,哥哥不把你送回村子裡。」
潮月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哭得梨花帶雨,「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我不想回去,他打我,不給我飯吃,嗚……」
幾個男人都快被他這聲嗚刺激的變成狼,齊齊吞了口口水,互相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數。估計是被拐賣進村子裡,賣給光棍當老婆的。
長這麼好看,誰管是男是女,能不能下崽啊。就這張臉都夠爽死了。
第一個男人離得最近,也是四個人里的頭頭,他率先向潮月伸出了手,沒忍住溢出了一聲猥瑣的笑,「沒事沒事,我們疼你,來——啊!」
潮月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反擰在背後,另一隻手果斷地把小刀送進了男人脖子靠下的位置。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
他才不是柔弱的金絲雀!
男人叫得跟殺豬一樣,血眨眼就噴出來了。
潮月沒有拔出刀,就這麼握著刀看向剩下的三個人,眼神冷漠殘忍,「滾,不然我割了他的頭。」
說著他的刀就往前移動了幾毫米,男人叫得更狠了,「別別別,我們走我們走,你別殺我啊求求你了,我們沒有惡意!」
他嚇得褲子都尿濕了,知道自己遇上硬茬了,什麼跑出來的光棍老婆,沒準是在逃殺人犯!
剩下的三個想跑,但又怕跑了也要被捅一刀,一時間僵持在原地。潮月皺了皺眉,握緊刀,隨時準備以一對三。
幸好沒僵持多久,許煥帶人找到附近了,「老闆!」
三個男人這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包都來不及拿就撒開腿跑。
被扎的男人一看同伴就這麼跑了,唔唔直叫,身體卻一動不敢動,他脖子上還扎著刀呢!
潮月一把甩開了他,「滾!」
等到人都跑得不見蹤影,潮月才走了出去,許煥隔了段距離看見潮月,差點喜極而泣,「老闆!」
要不是不合適,這裡人又太多,他都想上去給潮月一個擁抱了。
失蹤六天!他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看見個活生生的老闆!還沒缺胳膊少腿!氣色看起來也挺好!
奇蹟啊!
不過等他跑過來,離近了看潮月,立時冷靜了很多。無他,潮月失蹤回來,看起來比之前更冷了,而且有一股許煥說不上來的氣場。
他真正像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上位者了。
許煥下意識就開始匯報工作,「您失蹤後集團股票受到影響,有幾家客戶終止了合同,但都問題不大,集團資金周轉正常,股東們開大會想先投票出來一個臨時執行,我暫時按壓住了……」
潮月抬了下手,打斷許煥的話,「回去再說。」
許煥立馬立正,「是。我已經為您聯繫了私人醫生,您身體感覺怎麼樣,需要擔架之類的嗎?」
他注意到潮月額頭的傷疤,還有沾著血的手。
潮月:「不需要。」
許煥讓救援隊收隊,一行人護送著潮月下了山。
六天時間,潮月站在山下,並沒有什麼恍若隔世的感覺,他半分停頓也無,彎腰坐進了車裡,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
離開那荒誕的六天。
「通知今天下午兩點開大會,安排一個明天的媒體採訪,提前檢查篩選一遍問題,不要有李凜冬或者其他敏感問題。」
「撞我車的人抓到沒?」
許煥氣弱,「警方還在追查。」
潮月對此沒覺得意外,李凜冬既然敢做,必定不會輕易讓人抓到他。
「劉司機呢?」那天他掉河,不知道劉司機有沒有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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