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本來有點心虛,聽到這話卻氣上了,他狠狠踢了腳椅子,指著潮月,「我跟的是閻決,不是你,你不用跟我橫,當年要不是閻決要留下來幫你,我們弟兄們也跟著留下替你賣命,你以為你能像今天這樣坐在這裡?」
「你也不用在這裡裝受害者,閻哥跟著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他是把你帶走了,怎麼了?那不是他跟你一起跳河了嗎!他要不喜歡你,你早死一萬次了!」
「什麼爛公司,我還不幹了!」
阿k邊罵邊摔的大步走了出去。
許煥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潮月當然生氣,眼皮都繃緊了,「我要你查的查出來沒?」
許煥連忙,「查出來了,山上的那個老房子是七年前閻決從一個老人手裡買下的,您出車禍前,閻決還去過一趟,另外劉司機也承認了,那天他確實是聽從閻決的命令,轉道上的橋。」
許煥把證據都放在潮月桌子上。
潮月看到這些東西氣得胸口都猛烈起伏了幾下,忍了忍才沒把桌上的筆和茶杯都扔了,他除了在閻決面前,對其他人都會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出去吧。」
閻決做這些的時候連個遮掩都不做,是在不屑他即使查到了也不能怎麼樣他嗎?
那條狗!
潮月還是沒忍住,摔了手邊的茶杯。
閻決是在第三天晚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潮月臥室的陽台上的,他安靜地看著睡熟的潮月,一動不動,直到天亮後才走。
第二天潮月醒來看到監控,氣得早餐都沒吃,把家裡的傭人和安保都訓斥了一遍。
結果晚上閻決又來了,潮月這次睡得不熟,醒來後正好抓到閻決,當即拿著枕頭下床快步走過去,他不想聽閻決說話,更不想看見閻決這張臉,他用力把枕頭按在閻決的臉上。
「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說過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閻決握住潮月的手腕,他在外面站得太久,一向滾燙的體溫都冷了,「對不起。」
聲音也啞了。
潮月冷笑,「對不起?又要說你只是愛我了嗎?你愛我,那就滾啊,帶著你的人滾!」
閻決沉默了,黑沉的眼裡裝了太多的情緒,壓抑極了。
潮月看著他這個模樣,倏地笑了,鬆開枕頭,用溫熱的手指勾摸閻決冰冷的臉,「做這個表情幹什麼?主人不要的狗,再可憐也沒用了。」
「自己走,還是留下繼續跟我爭?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經沒有多少勝算了。」
就閻決帶走潮月的那些證據,潮月完全可以報警,雖然不會讓閻決進去,但拖一拖時間足夠了。
閻決攥住潮月的手腕,許久道:「我不爭。」
潮月看似給了他兩個選擇,走或不走。但其實都是走。走,以後他和潮月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再難相見,不走,他就要跟潮月奪權,那樣他們只會離得更遠。
所以潮月給他的,只是離開而已。
「我會走。」閻決在薄紗般的月光下仔細地看著潮月,仿佛要把潮月刻進記憶里,「但我會保留一部分,因為我想見你。」
「一個月一次就可以。」
潮月的冷笑更諷刺了,但這次他沒再逼近,他早知道閻決不會就這麼乖乖地放權,到這裡就可以了,剩下的,他自己會爭。
「滾吧,再讓我發現你偷偷溜進來,我就報警了。」
潮月沒有再看身後的閻決,他鎖上陽台門,背對著閻決躺在床上,一直到聽見閻決離開的聲音,他才閉上了眼,緊繃的肩頸也放鬆了下來。
他已經不信任閻決了。
以前也不信任,但他至少清楚閻決不會威脅他的生命安全,現在不一定了。
閻決早年就是做保鏢的,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潮月的身體處在防備的狀態,根本沒睡,所以他還是走了,之後再沒上過三樓陽台。
但沒過幾天,潮月就在上下班的路上看到了閻決的身影,既沒有礙著他的眼,潮月就當沒看見了。
他現在很忙,閻決離開公司,許煥還不足以完全頂替閻決,很多事情就需要潮月自己來,他已經加了一個多月的班了。
許煥坐在他旁邊困得眼睛快睜不開,潮月嫌煩,讓他在前面路口下車了。
許煥努力坐直,「您交代的文件我今晚就會整理出來,還有……」
潮月無意識皺緊眉,「閉嘴,下車。」
一分鐘後,許煥茫然地站在路邊,潮月連路口都沒等,直接讓他下來了。
「這是、怎麼了啊?」
車裡,副駕駛上另一個小助理也很關切地看著潮月,「董事長,您最近精神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車禍的後遺症啊,要不我還是給您約個時間去醫院再檢查檢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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