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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月抽出閻決的皮帶,是那條他當做禮物送給閻決的皮帶,潮月無意掃了一眼,看到上面有黑色的暗沉東西,是什麼都無所謂,怎麼弄上去的潮月更不在意,這只能說明一件事。

這條狗真的長本事了,他送出去的禮物,竟然敢弄髒。

潮月用皮帶勒住了閻決的脖子,在閻決進入的時候,他扯緊了皮帶。

一開始他是真的想勒死閻決的,但他的身體就像久旱逢甘露,被滋潤的手指尖都沒了力氣,粉紅又綿軟。潮月舒服了,就允許閻決多活一會兒了。

只是一會兒,二十分鐘。

潮月手指絞在一起,髮絲凌亂潮濕,那張精緻漂亮的人呼吸一緊的面孔上布滿紅朝,他擰著眉,在海浪與礁石的碰撞中感到了螞蟻鑽入骨頭縫隙的不適,他不喜歡這種不適,他要海浪更用力地衝撞礁石。

偏偏那蠢狗還看著他說:「不要有別的狗。」

潮月想到那次和李凜冬見面,閻決脫離他的掌控,和他在辦公桌上的一幕幕,越發不適,舔了舔缺水乾澀的唇。

那樣危險的快樂,偶爾一次還不錯。

可這條狗不配合,潮月打得手都麻了他也還是那個死樣子,他乾脆起身,坐在了那激流奔騰、滾燙的海浪上。

他重新用皮帶勒住了閻決的脖子。

給予自己礁石被海浪沖爛的快樂的同時也在懲罰閻決的不聽話。

潮月翻出了眼白,他有多快樂,閻決全知道,他的臉被勒得暗紅,空氣一點點離開胸腔,眼前也有點發黑。

礁石粉碎在海浪里,潮月精疲力盡般軟軟地趴在了閻決的胸膛上,閻決也終於得到了新鮮的空氣,急促喘息,他們兩人的胸膛此起彼伏,像一起經歷了生死。

心臟的跳動在某一刻達到了一致,分不清誰是誰。

閻決脖頸痕跡恐怖,但他沒有在意,他只是趁著這難得的時刻,輕輕摸了摸潮月的肚子。

孩子剛三個月多點,還沒有胎動,安安靜靜地在閻決的手掌心裡。

閻決問潮月:「肚子疼嗎?」

潮月一根手指也懶得動,休息好了才坐起身,一起身就翻臉了,「滾出去。」

他沒忘了閻決膽敢拒絕他的事。

現在閻決已經沒用了,他一眼也不想再看見他。

閻決沒走,他單膝跪在床前,親吻潮月的腳尖,「我是你的狗,主人。」

「別趕我走。」

潮月喜歡看到閻決在自己面前跪下,他用腳挑起閻決的下巴,笑,「這就對了。」

「你只是我的狗,只要聽我的命令,讓我快樂就好。」

潮月厭惡他擺出孩子父親的姿態,孩子是潮月自己的,跟閻決沒有任何關係。他不需要他顧忌什麼孩子不孩子,他要的是閻決的聽話忠誠。

閻決聽懂了,也聽出了一線生機,他壓下心頭狂熱,點頭,「好。」

時隔三個月,閻決再次光明正大地回到了老宅,但他的處境變得很難。潮月很明顯不會再用他,留他下來只是為了緩解孕期激素帶來的難耐,這時候閻決無論是出於什麼想法接手老宅的管理或是幫忙處理一點公司的事,潮月都是不喜的,很可能會把他再次趕出去。

閻決不想離開,所以他很小心地把握著這個度。

可隨著潮月的肚子越來越大,閻決也越來越難把握界限了。他接手了老宅的管理,辭退了大部分傭人,重新立下規矩,不可隨意上樓,不可晚間走動,不可……潮月不能再去公司,很多工作都放到了線上,他精神不濟,閻決就替他處理了很多。

每當這個時候潮月就會很生氣,脾氣大的閻決只能任打任罵,但他不知道,潮月本就生氣,看見他不說話就更氣了。

這天閻決剛結束罰跪,潮月又生氣了。他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六個月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他也不願意買孕夫的衣服,很多時候都只穿一件閻決的白襯衣或是衛衣,褲子從發現肚子大到扣不上扣子那天開始就再也不肯穿了,閻決試著拿過一條褲子給潮月,潮月抓起湯碗就往他身上砸。

閻決知道潮月不高興,就把褲子收起來了,只是把家裡的中央空調調高了三度。

潮月坐在柔軟的白色坐墊上,側對著窗外的陽光,懷孕後他更加白了,暖色的光照在他身上,就像最上等的珍珠一樣,臉頰和身上都多了點肉,看著比以前多了層柔和的美,但當他轉頭,冷冷地看向閻決時,就會明白,他還是他,而且脾氣更差了。

「你死在下面了?」

閻決也不解釋是潮月讓他下去跪三個小時的,他上前捧住潮月的腳,感受體溫,「是不是餓了,我去讓羅姐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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