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比我小而已。」顧熠闌怎麼說都有理。
蘇銘宇震驚了:「比你小就能叫你哥哥了嗎?你比我小,我逼過你這樣叫我?」
眼見顧熠闌嘴角抽搐,薄唇微微張開,蘇銘宇急忙抬手制止。
他知道面前這人為了達到目的、真能做出叫他哥哥這種事,心裡一陣惡寒,後背發涼道:「打住,開個玩笑而已。不准這麼喊我,以後也不准喊我大舅子。」
顧熠闌合上了薄唇,從善如流道:「也行。」
「結婚可以,先寫個保證書,你保證從此以後,安安心心做我弟弟的競賽教練、保鏢、保姆,恪盡職守,絕不逾矩半步……你幹嘛?把東西放下。」蘇銘宇說著說著,突然變了臉色,嚴肅道。
他知道一些顧熠闌不為人知的往事,擔心他做出什麼事來。
顧熠闌拎起茶壺的陶瓷碎片,指尖在斷裂之處輕輕摩挲了一下,隨手將其丟進垃圾桶里。
他掀起眼皮,看向蘇銘宇,嗓音漠然道:「丟東西丟路中間?堵塞交通了。」
「先別動。」蘇銘宇立刻站起身,道,「我去拿掃帚,你去把蘇澤歲帶出來吧,讓他繞著點路。」
顧熠闌轉身就朝著少年的房間走去。
他扶住門把手,剛把房門打開,一個輕軟纖細的身體就跌入了他懷中,緊接著,淡淡的輕香在鼻尖蔓延開來。
蘇澤歲急忙扶了下男人的胳膊,站直了身體,臉頰又開始發燙。
「偷聽了多少?」顧熠闌挑眉問他。
「沒有。」蘇澤歲對了對手指,家裡門的隔音效果太好,他貼在門上,卻一個字都聽不清。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關切地上上下下打量起男人來:「哥哥、打你嗎?」
顧熠闌勾唇道:「沒有。他打不過我。」
剛拿完掃帚回來的蘇銘宇聽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他握緊掃帚,牙齒咬得嘎吱響:「顧、熠、闌!」
他話音還沒落,自家弟弟就雙臂張開,攔在了顧熠闌面前,繃著小臉,如臨大敵地看著他。
而顧熠闌那個混蛋,也真就一動不動站在少年身後,心安理得地被保護著,甚至還有閒心情朝他挑眉。
蘇銘宇感覺自己胸口被氣得一陣鈍痛。
他假裝沒看到這對狗男男,自己打掃滿地的茶壺碎片去了。
「哥哥、手痛。」
埋頭專心清理碎片的蘇銘宇冷不丁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站直身體,轉過頭去。
他張開口,剛要再教育弟弟幾句,就見他弟弟的另一位「哥哥」正在給他弟弟檢查傷處,還貼心得要死地道:「回去給你上藥。」
蘇銘宇:…………
「不准上藥。」蘇銘宇癱著臉道,「痛也給我挨著。下次再有這種事,我把你小手給你抽爛。」
蘇澤歲聽不懂,但顧熠闌知道這其實是蘇銘宇的警告。警告他們的感情只能到這裡,不能再更進一步了。
「教育也要適可而止。」顧熠闌皺了皺眉,嗓音中帶了一些不滿,「本來也不是天塌了的大事,用不著動怒,更用不著打人。」
蘇澤歲重重點頭,對哥哥小聲重複著男人的話:「用不著。」
面前的兩人站在一塊、沆瀣一氣。好得好似共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看到顧熠闌,蘇銘宇仿佛就看到了剛在商業合作上得了好處、就立刻翻臉不認人的老狐狸;看到那不成器的白眼狼弟弟,他更是氣得手痒痒。
蘇銘宇也顧不上不能在弟弟面前說髒話了,手指大門,趕人道:「你們倆現在就給我滾。」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自己養出來的親弟弟,他也不能真的不管,還得自己咽下苦果。
當天晚上,蘇銘宇就整理了一下文檔,將自家弟弟的飼養指南發了過去。
包括飲食習慣中的不吃香菜、不吃薑,愛吃甜食,喜歡把愛吃的菜放最後吃,需要多喝牛奶;生活習慣上的愛踢被子、愛耍脾氣、愛哭鼻子等。
還有一些禁忌的事,比如最好不要讓蘇澤歲自己上藥、不要帶他去醫院、不要提他胳膊上的傷疤等。也都包含在內。
按照這份指南,再嬌氣的小朋友,都能被養得白白嫩嫩。
當然,鑑於現在情況還沒完全定下來,去醫院複查的事情就先往後推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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