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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姜建柏表示也想去小顧熠闌家玩時,小顧熠闌思考了很久,千挑萬選了一個父母都出差不在家的時間,逃課帶對方到了自己家。

但他那時候還太小太小了,哪裡算計得在商海沉浮幾十年的父母,幾乎是剛進門,就被當場抓住了。

後來,他被關了禁閉,怎麼拍門也出不來;姜建柏則被趕到小房間,度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幾個小時,然後經歷了家裡破產、被迫轉學,一朝從天堂墜入地獄。

管家有些悲傷地想——

姜建柏說心理治療了很久很久,才走出了那段陰影。但顧老闆好像到現在也沒能走出童年的心理創傷。

這滿屋沒有死角的二十四小時監控、那曾經日日夜夜監視著顧父顧母的私家偵探,都是極端扭曲的自我保護方法。

姜建柏怒火中燒道:「怎麼跟他沒有關係了?要不是他,我會經歷那些嗎?顧熠闌,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立刻把錢打給我!」

顧熠闌抿了抿薄唇,無奈道:「兩百萬夠你花很長時間了。」

「不夠!我當初被你父母毀掉的家產都有幾千萬。」姜建柏陰沉沉地笑道,「我就是這麼胸無大志,你至少、該給我能確保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錢。不然,怎麼對得起曾經對你那麼好的我。」

「不夠麼?」顧熠闌輕聲道,微微俯身,拿起了茶几上的那支兩百萬的支票。

就在姜建柏以為男人會再要一張支票重新寫時,顧熠闌抬手,當著他的面,一下一下地將兩百萬支票撕碎。把支票碎片丟在了桌面上後,又慵懶地靠回到沙發上,冷漠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不言自明。

「薄情寡義,冷漠自私,唯利是圖,和你爸媽一樣,就是社會的蛆蟲,他媽的完全不把普通人當做人看!」姜建柏把牙齒咬得嘎吱響。

他罵得太難聽,見慣大風大浪的管家的臉色都有些泛白。

顧熠闌指尖輕輕敲了敲沙發扶手,視線卻始終鎖定在姜建柏臉上,等對方罵完後,才像是陳述事實般,嗓音平淡地道:「你收了他們的錢。」

男人這麼一說,姜建柏瞬間僵在了原地,管家懵了幾秒,也才恍然大悟。

姜建柏的出現太超出了他的預料了,以至於他都忘了,對方是顧父顧母找來的人。

雖然姜建柏話語之中全是在辱罵顧父顧母,看似與他們兩人水火不容。但實際上,他的一言一行卻都在給顧熠闌提供一個信息——

我只要錢。

過去你給我造成再多傷害,看在錢的份上,我都可以選擇忘記。

聯想到顧父顧母那天說的「再過二十年三十年,總會懂我們的良苦用心」,思維稍微繞個彎,就能想清楚——他們是在向顧熠闌展示,展示我們曾經不讓你交往的朋友,他是多麼自甘墮落,他的本性是多麼卑劣,我們幫你解決掉他是多么正確的決定。

所以,不要任性,我們見多識廣,未來,你也應該聽我們的。

這算是一個死局。因為他們並沒有去算計,沒有去讓姜建柏演戲,而是就將事實擺在了顧熠闌面前。

但他們似乎忽略掉了一點,或許甘於平凡、追求一生飽腹,並沒有他們想得那麼不堪、那麼讓人避之不及。

顧熠闌神情自若地道:「他們給的錢已經夠你花一輩子了吧。我不會再多給你了,你走吧。」

見被拆穿,一場鬧劇後自己一分錢也拿不到,姜建柏咬牙指著男人,撕破臉皮道:「我恨你,顧熠闌。我恨你!你毀了我的一生,認識你是我遇到的最晦氣的事。

我被迫轉學後,學校里再沒人敢接近你了吧?他們是不是都在背後說你是煞星,跟你說句話,都會惹來不祥?」

顧熠闌垂著眼睫,不露聲色地輕磨了一下後槽牙,沒有接話。

對方說得確實是事實。

不僅是班上的同學,就連同學的父母,都再三警告他們,不准跟自己有任何交集。一著不慎,被惡霸一般的顧家盯上,家裡積攢幾輩子的家業就毀了。

所以他幹什麼都是一個人,對所有零星的善意,也是主動拒絕。這是排斥,也是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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