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薇看得很透,她說得也很直:「如果你現在打算將就,那他是你的不二人選。但我知道你不是個能將就的人。」
她知道自己這個外強中乾的閨蜜,有著多麼柔軟又韌性的心。
吳優這幾年的變化,閨蜜也看在眼裡。她比剛畢業時更精幹,也更篤定了。這讓她似乎不需要一個男人。
但蕭薇也記得在一次吳優的生日聚餐上,好像是她二十歲時吧,醉酒的吳優哭著問:「被偏愛是什麼滋味?要怎樣才能被偏愛?是不是我還不夠優秀,不值得被偏愛?」
每個人都有缺陷,那不是缺點,那只是一塊隱秘的殘缺。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就像每一株參天大樹,曾經都遭受過的蟲害或是分岔,最終不過就腐壞成一枚死結。不剖開橫斷面,你看不到層層年輪間的暗傷。
有人選擇剝開外殼袒露自我,有人堅持戴上更厚重的鎧甲。釋懷或是固守,城市裡看不到星星,每個人也只能守著自己心裡那點光亮。
掛了視頻,吳優摁滅燈,在黑暗中下定決心,明天下班就去聯繫中介。算上母親的50萬,她手上也有兩百萬了。實在不行,公司還可以再無息貸款幾十萬。
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地運行,春天被出軌,秋天她就要自己買房了。不破不立,春種秋收,挺好。
要不怎麼說呢?男人靠不住,女人必須要經濟獨立。有錢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吳優就知道了自己的幼稚,在上海,還真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第19章 潰敗 騙局;潰敗
沈南雨的小酒館名字叫「雨夜」, 倒是很適合開在魔都,畢竟這是個多雨的城市。人也總是匆忙,總是就著夜幕才能相聚。
比如這樣深秋天氣里, 毛毛細雨輕柔撫摸著老洋房的紅磚牆,花園的清潭中零星漂浮著幾片枯黃的法桐落葉。室內的昏黃暈染出一絲暖意, 溫和了人心。
長三角的秋冬,不似北國的寒冷肅殺, 帶著點特有的尺度和分寸。冷落蕭索中, 夾雜著一絲討價劃價的餘地,陰冷入骨卻又有些許懷柔的意味。
吳優坐在窗邊喝酒, 今天的她有點奇怪。黑色的風衣外套脫掉了, 裡面是件暗酒紅色長款連衣裙。到小腿的設計,只有短短一截白皙露出。
卻是這一抹彌足珍貴的春色, 配合著燈籠袖和寬版腰帶掐著的細腰, 整個人有種復古的寂寥, 不似她平日無懈可擊的精緻幹練。
大家看出她不開心了,剛剛一起在對面餐廳吃火鍋,兔姐都頻頻放下筷子,殷勤地給她調料碟、燙牛肉。
悶酒總是容易醉人,何況吳優本來也不擅長喝酒, 她不是放縱自己沉溺酒精這種致癌上癮物的性格。琢子奪走她手裡的杯子, 陪著坐在沙發座。瞧了眼外面,黝黯的光線里,枯了的枝丫像張牙舞爪的手臂, 有什麼好看的?
吳優酒後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鼻息有點慵懶,不像慣常一樣冷靜利索。脫口的話語有點含混, 卻又把桌旁的人們嚇了一跳。
沈南風忍不住抬眼看她:「你再說一遍?」
「我好想結婚啊。」
確認了,沒聽錯。真誠又直接,仿佛世界上最恨嫁的女孩。吳優吃錯藥了?今天是情傷?不合理。
沈南雨覺得她們這群女生真奇怪:喬靚每天花叢流連,
但一副斷情絕愛的模樣;吳優日日醉心工作,嘴邊卻不是相親就是結婚、還搞過假裝情侶這種玩法。
得讓琢子離這倆人遠點……
可為什麼吳優突然這麼想結婚呢?她醉地舌頭打結、有點說不清楚。反正她就想找個男人和她領個證,隨便誰都行。
「人盡可夫?」
「對」
人選不重要,證比較重要。
李執在桌子對面冷冷地問,吳優迷糊中乾脆地答。她想,他的嘴怎麼還這麼損啊?
「其實只要國家能給發證,不局限男人,女人也可以。」
沈南風在對面故作姿態地縮了縮肩膀,語調誇張:「悠悠,你在暗示我麼? 」
人群中響起一陣歡快的笑聲。
可李執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笑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特看不慣吳優這樣。她應該是那種一切都要精挑細選、十足掌控的人,怎麼能隨便誰都行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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