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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陣子我和悠悠再來看您……」

李執意識到氣氛仍有點凝滯,主動開口客套, 充當那個和事佬。

母女倆表面上握手言和, 終歸存著芥蒂……或者說,她們本就沒養成親近的習慣, 如今誰都不敢更靠近一步。

吳優覺得很詭異:起初她一直擔心母親接受不了自己的戀情, 現在卻是李執在她和她之間斡旋, 幫忙打破僵局。

「年底了,你們都忙,剛回去倒不必特地再來。」

黎昕笑吟吟地跟李執囑託,心裏面想的卻是悠悠。

吳優方才從外面走進來,身後逆光勾勒出裊娜的體形。作為母親, 黎昕的下意識反應卻是——女兒變瘦了。

這陣子悠悠來回奔忙, 確實清減許多。

住院期間,有一晚吳率獨自陪護,黎昕跟他聊到深夜。雖然在大學工作多年, 日常接觸年輕人不少。但黎老師任教的是社科院系,對吳優的事業並不太

了解。

吳率卻略有些涉獵,他在美國的朋友大多在網際網路企業, 也討論國內的商業平台,加班頻繁、增速飛快。

上次回國和吳優見面吃飯,吳率才意識妹妹這兩年的脫變:他在海外發paper搞教職,其實空有個響亮的title;吳優只一心搞錢,反而悄咪咪地已經實現了原始積累。

吳率和家屬院那群一批留學的髮小們,在加州攀岩滑雪摘草莓;悠悠則在黃浦江岸的摩天樓里通宵達旦,結果各有千秋、並無勝負。

吳優從小就務實、注重結果,畢業季、去向選擇,各種因素促使下與家人越走越遠。

黎昕既覺得欣慰,又隱隱遺憾:原來悠悠在她觸及不到的領域生活地很好。

母女之間從來都是世界上最獨特的親子關係。作為已婚且已育的女人,母親經歷過外界賦予她的負累,懂得咿呀學語的女兒即將要面臨什麼世界。

而新生兒又預示著無限的未來,母親往往在女兒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這是同性才有的敏感呼應。

青年時,黎昕不缺天馬行空的暢想。走進婚姻後,難免困囿於方寸天地。

當初決定給一對孿生兄妹取名,借用了「無憂無慮」的諧音,字就取「優」、「率」。黎昕堅持要把「優」給女兒,丈夫不理解,明明女兒是妹妹,按順序該選第二個。

她是她生命的回奏,循著她的足印從身後走來,又漸行漸遠,到抵達不了的地方。

「不用愧疚,我簽過字,你鬧一場,算扯平了。」

……一筆勾銷。

黎昕寬慰起了悠悠——女兒休假半個月,公司估計一堆事等著;如果不是心懷虧欠,悠悠也不習慣長久待家。

終於,吳優和李執在近午時離開。還沒上高速,她就在副駕上打了個哈欠。

……好睏啊,昨天簡直日夜顛倒、太過操勞。

嗯,李執不僅白天黏著悠悠以「想看看她高中時的每種模樣,回憶青春」的名義,軟磨硬泡悠悠試了好幾套校服裙裝;並且在鏡前一件件親手幫悠悠脫。掉,行了好多好多不能描述的姿/勢。

晚上還硬鼓動她爬上屋頂看星星……這個男人,在色/情和純情間無縫銜接,不給悠悠一點喘息的時間。

種其因者須食其果,依然是悠悠挑起來的。她腦袋一懵,告訴了他臥室的秘密小閣樓、以及自己那扇私藏的天窗。

當時兩人正在一樓廚房,經過午後的幾輪酣/戰,悠悠骨頭已經快散了架,堪比跑了場半馬。

她這麼抱怨著,被李執毫不留情地拆穿:「你腳都沒怎麼粘地吧?」

嗯,嚴謹點回想下,悠悠更像被逼著做了幾小時瑜伽,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柔韌性能有這麼好,腿和腰被彎/折成各種想不到的模樣。

那也累呀!悠悠在背後狠狠錘了他一拳。

「你把鏟子打飛,這會兒不餓了」

李執揚起胳膊虛擋了下,有點疼。看來悠悠還剩點勁,仍有發揮的潛力。

「沒你我可以叫外賣!」

要挾誰呢悠悠嘴上才不認輸。全然忘了剛剛在床上耗了近半小時,纏他起來下廚的事情。

她許久不回來,這邊店家少又不熟悉,人還挑剔。寧願磨著李執這張安全牌,也不肯委屈自己的胃。

換個新地方、李執廚具用不趁手,非得拽悠悠陪著一起。拉拉扯扯、再等等食材送上門的時間,倆人到八點才吃上飯。

端著餐盤,盤腿窩在沙發里,都沒個正形。

打開客廳的落地音箱,一側由於經年已經失靈,悠悠掌心砰砰拍了幾下,帶著滋滋電流的雜音,歌曲染上絲懷舊的氣息。

悠悠翹著腳,身上蓋了層薄毯,吃到一半開始犯懶,跟李執漫無目的地閒聊。

他提到小時候的老宅院,庭中的苦楝樹,還有古鎮臨河的紫藤,小孩子摸蝦撈魚的水巷;以及後來搬到雜亂的縣城街坊,叛逆期會打架、跟家裡吵架躲在路口的黑網吧。

悠悠嘿嘿地偷笑兩聲,李執轉過學、跟著母親換了幾套住處,渡過複雜多變的早年時光。比起來她的童年似乎有點乏善可陳,卻也擁有特殊的「小小基地」,喜歡躲在那裡獨自一人。

李執強烈要求參觀一下,關於悠悠的點點滴滴,他必定要都滲透個遍。臥房天花靠南牆的角落掀開一塊拼板,原來機關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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