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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著溫明惟的臉頰,手指插進長發里,沙發在晃。

做到一半,談照才把自己的褲子脫掉,剛剛只解一條拉鏈,布料磨得溫明惟不舒服。

他其實不太懂怎麼體貼人,一是經驗少,二是溫明惟通常不給他主動權,沒有他發揮的機會。但男人在床上多少有點天賦,談照今天還莫名黏人,溫明惟推了幾下沒推開,被他親得缺氧,口鼻進不了氣,胸口也壓得慌。

談照出了一身汗,還偏要皮膚貼著皮膚,挺闊的肩背展開壓穩,把溫明惟密不透風地籠在他身軀下,下半身發力,硬逼出溫明惟一聲受不住的喘息,緊接著被堵住嘴唇,又接了一個深吻。

「你——」溫明惟擠出一個字,半天才續上後半句,「有問題。」

「什麼問題?」

談照黏得要命,親他的唇,又親臉頰和耳朵,哼了聲道:「我不努力吹吹枕邊風,有機會上位和簡小姐競爭嗎?」

溫明惟仰頭一笑,又被他抬起下頜親脖子,親了又親,沒完沒了。

待到一場結束,電流漫過全身的滋味還沒消退,溫明惟疲倦地閉著眼,面頰上又落下一吻,談照突然說:「我不想什麼都是你決定。」

「……」

「就算我們重新開始,如果我不能從實質上影響你,不還是跟之前一樣,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你想『上位』的原因?」溫明惟睜開眼睛,對上他幽深的瞳孔。

談照沒有否認,避開對視,側過臉換了個姿勢繼續。

聊到這裡已經有結果,溫明惟同意了。

談照用力地吻他,仿佛無論如何也很難用語言將心裡的情緒表達完全,只能藉助不間斷的吻和負距離的親密傾訴一二。

等到終於做夠,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溫明惟身上蓋了條薄毯,在沙發上閉眼睡覺。

談照在一旁穿衣服,套好襯衫,系上褲子,上樓去洗澡。

他是拿著手機去的。

這幾天收到過幾次溫明哲的消息,談照一直沒回復。

溫明哲大概是不太喜歡用文字溝通,消息很簡短。

第一次問:「你回去後被懷疑了嗎?」

第二次問:「考慮得怎麼樣了?」

第三次說:「聽說仁新大橋動工的日期定了,恭喜。」

最後一條是昨晚發的,談照看一眼就刪了。

他走進浴室,終於打開郵件回復。

談照:「你躲在境外,合作成不成都沒影響,連成本都沒有,說是合作,其實是我給你打白工。」

溫明哲回得很快,辯駁道:「話不能這麼說,你又不是得不到好處。」

談照:「真有好處嗎?那你先幫我個忙,看看誠意。」

這條發過去,溫明哲大概是考慮了一段時間,談照洗完澡才收到回復。

「什麼忙?你說。」

第49章 獅子(9)

談照離開之後,溫明惟沒多久就醒了。

短暫的睡眠基於激烈性事後的疲憊,其實沒睡沉,他閉眼感受著談照抽身離開,親了親他,幫他蓋上薄毯,在沙發旁穿衣服,然後腳步聲漸遠,上樓了。

溫明惟掀開毯子,坐起身。長發遮住裸露的後背,遮不住脖頸下密集的吻痕,他渾然不覺,放空了幾秒。

顧旌進門的時候,溫明惟就這樣坐著,臉色一如既往平靜得看不出情緒,安靜的眼珠注視虛空中的某一點,似乎在思考什麼。

顧旌走到近前,不敢細看他身上痕跡,低下頭說:「明惟,我們留在浦邦的人從丹威嘴裡套出了點消息。」

「你說。」溫明惟伸手摸了件衣服。

顧旌道:「丹威是年中結識溫明哲的。一開始不了解溫明哲底細,但接觸的過程里溫明哲不斷暗示自己身份,換取他的信任。丹威說,溫明哲不僅想統一境外,還想回到聯盟,恢復溫氏當年的風光。」

溫明惟道:「異想天開,腦子不清醒。」

「丹威也這麼想。」顧旌說,「但溫明哲暗示他只出資不用出力,作為回報,能幫他擴大生意,把賭場開到境內。」

「……」

到境內開賭場有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聯盟的禁賭令和禁槍令是同一時期頒布的,當年這兩項法令都由鄭劾主導,但執行的嚴格程度卻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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