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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照沉默,心口略微發緊,在飛機上把最近半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復盤一遍,再次確認沒有明顯的問題,才稍微放心一些。

一番舟車勞頓,談照回家時已經是夜裡。

十月的最後一個周末天公不作美,陰沉的夜空下冷風大作,枯葉簌簌飄飛。談照把車停好,走進別墅大門,不知人都去哪了,一層和二層都沒開燈,溫明惟似乎不在。

談照發消息問:「我到家了,你幾點鐘回來?」

他順手按亮牆邊的燈,上樓,回臥室。

剛推開門,餘光瞥見黑暗中有一道人影,來不及反應,他突然被用力地推到了牆上。

一個冰涼的硬物抵住脖頸,沿喉結凸起的弧度向上一推,是槍。

談照被迫仰頭,手卻不老實,一把抓住對方衣領,把人拽進懷裡,槍口擦著喉嚨滑過的瞬間他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

「……等等。」溫明惟抽出被壓住的頭髮,嘴唇微微一張,談照立刻趁機攻入,急促地深吻,扣緊他的腰。

溫明惟被抱得動彈不得,槍也收不回,手腕抵著談照的肩膀,位置忽然調轉,他被壓上牆壁,談照傾身罩住他,親得氧氣見底才終於停下緩了口氣:「溫明惟,這麼久不見你就用槍招呼我?」

「是我給你的禮物。」溫明惟抬高槍口,狎昵地蹭了蹭談照的臉:「基地的新槍,還沒量產,看看怎麼樣?」

談照看了一眼,只有一眼,視線又回到他身上,不說這槍好不好,第二個吻情難自禁,又開始了。

從門口到床上,談照拆禮物似的把溫明惟剝光,鎖在懷裡,後知後覺道:「你好像瘦了。」

「是嗎?」溫明惟失笑,「才分開幾天就說瘦了,怎麼這麼肉麻?」

談照不做聲,憑記憶量了量他的腰,心說是真的,溫明惟卻道:「可能是想你想的。」

他的語氣半真半假,話鋒一轉,忽然問:「昨天溫明哲找你幹什麼?」

談照一頓,溫明惟還拿著槍,品味某種情趣似的抵住他胸口,將他沒來得及脫的上衣壓出一塊褶皺:「只有你們兩個嗎?還有沒有別人?」

「……有。」談照說,「但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誰?」

「溫明哲的手下。」

談照答得自然,在微妙的審訊般的氣氛里低頭看懷裡的人。

溫明惟也看著他,明明是因為懷疑才會問,表情卻很曖昧,好像問這些只是出於對他的掌控欲,跟其他任何別的人和事都無關。

談照喉嚨發緊,在進退之間選擇不迴避:「你又在懷疑我。」

「我是擔心你。」溫明惟說,「已經快一個月了,暫時沒危險不代表以後一直安全,你不要鬆懈,別忘記自己在跟亡命徒打交道。」

這語氣又不像懷疑了,只是關心他。

談照應了一聲,問:「你呢,這趟還算順利嗎?」

「還行,」溫明惟平淡道,「沒什麼順不順利的,看看貨而已,等下一步過完海關,今年就結束了。」

「……」

溫明惟說得輕鬆,但現在海關是什麼形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談照頂著身前的槍,最大限度靠近他,說:「我看到新聞了,這周又有一個海關部門的高官被查處,是你的人嗎?鄭劾乾的?」

溫明惟沒否認,但似乎也並不緊張:「海關總署是我親手織的網,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在我眼裡,」他微微笑了下,意有所指。

談照眼皮一跳,胸口的槍消失,溫明惟按著他的肩膀翻身壓到上方,親手解開他的衣服。

話題到此為止,溫明惟不打聽溫明哲究竟幹了什麼,之後一整夜的注意力都給談照,始終掌握主動權,壓著談照做了兩次。

小別重逢,怎麼親熱都不夠。談照一閃而過的警醒來不及發酵就被欲望淹沒,眼前和腦海里除了溫明惟什麼都容納不了。

等他一覺睡醒,憶起昨晚的對話,正在琢磨溫明惟哪句是隨口一提,哪句確有深意的時候,手機猛地震動起來。

是一個沒備註的號碼,談照知道是誰,見溫明惟還在睡,他走出房間接聽。

剛按下通話鍵,對面就傳出溫明哲的破口大罵:「操,姓談的,你他媽耍我!」

「……」

談照眉頭一皺:「你發什麼瘋?」

溫明哲傳來一條圖文消息,是今早的社會新聞。

談照不悅地點開,還沒看清文字,視線就釘在了那張血紅的圖片上。

照片沒打碼,只見圖中一人從高樓墜下,摔成一灘血泊,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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