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光會慢慢變淡,但至少能撐到明年,到時我再做一朵。」談照一點不嫌麻煩,說完一根根點亮蛋糕上的蠟燭,又問溫明惟,「你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我……」溫明惟想說,我已經很多年沒許過願了。
他沉默幾秒,看向談照,對方飽含期待的目光比那朵金屬光玫瑰還要閃亮。溫明惟終於在這種注視下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心裡默念了一個突然浮出腦海的願望,然後吹熄蠟燭,說許好了。
談照好奇得很:「不讓我聽?」
「你猜。」又是這句。
談照猜:「總不可能是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之類的俗套話吧?」
溫明惟笑得很神秘。
談照又猜:「跟我有關係嗎?」
溫明惟不做聲,把蛋糕切了。談照的下一個猜測還沒出口,就被他用一大塊奶油堵住了嘴。
溫明惟不想透露的願望內容任憑談照怎麼打探都挖不出半個字。
當晚他們分吃完蛋糕,很久以後才睡下。
睡前激烈地做了一場。溫明惟被按在床上弄遍全身——新一天的零點一過,他本人成了談照的禮物,整個人快被拆碎了。
他隱隱感覺到,這是談照「索取」的一環,所以從頭到尾沒怎麼抗拒。
他們在島上待了半個月。
後來幾乎每天都在做。
在床上,沙發上,露台上,浴室里,甚至半露天的地方——那是最刺激的一回:他們在海邊的玻璃花房裡,四面玻璃,三面是單向的,溫明惟正對的那一面能看見街道,偶爾有島上的工作人員經過。
他被談照脫光,只有衣著完整的談照擋著他,把他抵在玻璃牆上,從正面抬高雙腿,稍一錯身就會暴露。
談照從某天晚上開始學會了一些莫名其妙的dirty talk,很不擅長,對他講的時候自己控制不住耳朵的顏色,但表情裝得挺像那麼回事,仿佛特別熟練,特別強硬。
溫明惟有意配合,演一演被老公教訓的乖順人妻,但實在忍不住笑,有幾回笑得都快沒感覺了,少爺還沒過夠老公癮,非要逼他求饒不可。
1月13號,一段漫長的生日假期終於結束,他們離開了這座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島,啟程回京。
回程是原路返回,搭乘來時的那艘遊艇。
溫明惟上船之後才拿回自己久違的手機,充了會電,開機。
人是能夠被環境影響的,他開機的一瞬間都快忘了自己是誰,外面的一切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從他的腦海抽離,喪失意義。全世界只剩談照一個人,以及那填滿日日夜夜的甜蜜的吻。
是個晴天,溫明惟吹著和煦的海風,渾身散發一種深度休憩之後的慵懶和遲鈍,拂開擋視線的髮絲,低頭看手機里積攢的新消息。
談照在旁邊開香檳,順手倒了一杯給他。
溫明惟沒接。他被一個意料之外的新聞微微驚了下,但還沒有細看文字,顧旌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進來。
「明惟,你終於要回來了。」
「怎麼回事?」
溫明惟稍微走遠幾步。
顧旌將近期要聞提取重點,簡練地匯報給他,說:「人民黨上周正式公布了參加競選的人員名單,元帥作為頭號熱門,開了第一場公開演講,地點選在邊境區。」
溫明惟不意外。
大選年一開始,兩黨都要公開活動拉選票。鄭劾以軍從政不受一般民眾支持,但邊境環境混亂,他的軍方背景能給當地選民帶來安全感,爭取選票相對容易。
顧旌說:「演講原本很順利,反響不錯,但快結束時廣場上發生了恐怖襲擊。」
「……」溫明惟一頓,「嚴重嗎?誰做的?」
「不算嚴重,」但這是政治活動,威脅意義更大,「不確定是誰做的,我們這邊沒人動手。」
沒有溫明惟的命令,當然不可能有人擅自動手。
「元帥演講的城市靠近東南,對方疑似境外的某個勢力,用的武器是我們出手的那批槍。」顧旌終於說到重點,「我順著查了下,境外最近不太平,好像有一個勢力接手了溫明哲的殘餘部眾,背後有不明金主支持,崛起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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