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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照上前兩步:「你想得美。」

他表情寫著「我才不會讓你坐享漁翁之利」,但沒有說。

他拿著書,手臂抬高,將溫明惟圈在自己和書櫃之間,恍然大悟:「你留下不是為了拉攏我吧?」

溫明惟頭也不抬:「我有必要嗎?」

有沒有必要暫且不說,這樣委曲求全不像是溫明惟的風格。

所以,他的確是為了他才留下嗎?

……思考還不如不思考。

談照的腦袋又暈起來,熱得像發燒,不得不把溫明惟當退熱貼,蹭了蹭他的臉,故作冷靜道:「以後呢?假如我和鄭劾之間贏的是我,你要怎麼處置……我們的關係?」

第91章 如露如電(9)

談照的意思是:如果將來鄭劾出局,我們正面對上,你還會對我這麼和顏悅色嗎?

溫明惟沒有回答,從他黏人的擁抱里掙脫,走出書房:「贏的不會是你。」

「你怎麼知道?」談照不服,尾巴似的跟著溫明惟拐進隔壁影音室。

他們沒拿書,已經聊得失去讀書的興致。

之前有一回閒聊,溫明惟曾問過談照:「你一年能讀幾本書?」

談照哽了半天,避重就輕地答:「我可是博士學位。」

可見少爺一年確實讀不了幾本,尤其讀不了溫明惟的書。

他一個商科博士,滿腦子實用主義,且不說宗教那種脫離現實生活的東西,哲學也是無用的空談。

一般人真的很難弄明白,為什麼有些哲學家窮盡一生,把自己逼瘋,只為琢磨一個沒人理解也沒人在乎的問題,甚至到最後,他自己也給不出確切答案,勉強寫了些觀點,在幾十年或幾百年後,還會被人批判、推翻。

這是題外話。談照打開影音室的燈,寸步不離地跟著溫明惟坐到雙人沙發上。

對面的大屏幕鋪滿整面牆,邊緣的裝飾燈亮起來,把他們的臉染成空幻的藍色。

「你怎麼知道我贏不了?」談照不是聊正事的語氣,更像求偶期的雄孔雀,討厭溫明惟說他的羽毛不漂亮。

溫明惟道:「我上回說的話你忘了?你的底牌是什麼?一些錢,一個暫時有輿論優勢的池本康,和無所顧忌的你自己?」

談照道:「能被你一眼看穿的算什麼底牌?」

「哦,還有別的?是什麼?」

溫明惟洗耳恭聽,談照卻不說:「你想套我的話?我又不傻。」

這語氣聽起來可不像聰明的樣子,尤其他的雙手又纏上來,趁溫明惟不注意把人抱住,下巴挨挨蹭蹭地抵住溫明惟的脖子,低頭,親一口,再低頭,又親一口。

溫明惟:「……」

雖然沒有上過班,但溫明惟突然明白了,辦公室戀情要不得。

否則如果每個人都像談照這樣,工作還能不能談了?

但談照不覺得哪裡不對,他本來也沒想談工作。他是在和溫明惟聊感情,他那顆不能好好運轉的大腦目前只裝得下這一件事。

溫明惟仿佛被傳染,也短路半天才想起上一句聊到哪兒,把肩上的人推開幾寸,他說:「我又走不了,你防備什麼?把你的計劃講給我聽聽。」

「你真掃興。」談照說,「其實沒什麼長遠計劃,見招拆招,競選不就是這樣麼?打持久戰。」

「短期計劃呢?」

「繼續打官司,」他指池本康告鄭劾職場霸凌的官司,「贏不贏無所謂,要的是宣傳作用。一方面不讓鄭劾好過,另一方面,讓普羅大眾知道,不止普通人會遭遇職場霸凌,聯盟主席也會,給池本康樹立一個為民發聲的正義形象。」

溫明惟問:「上回池本康發了預告,吊足胃口,最後卻什麼料也沒有爆,沒招來輿論問題嗎?」

「還好,」談照說,「當時鄭劾又封他的號,我讓他順勢閉嘴,別註冊新的,網民都以為他是被封口的,總之黑鍋扣給人民黨就對了。」

這也是職場霸凌官司的起因。

池本康換了一個理由討伐鄭劾,手持受害者劇本,從社交平台演到法庭。

「你準備就這樣,讓他演到七月末?」

八月初大選投票就開始了,一周內統計出結果,然後便是新主席就任慶典。

溫明惟微微搖頭:「輿論很有用,但能左右的畢竟有限。你知道投票日是怎麼計票的吧?」

「當然。」

所有有選舉權的聯盟公民,每人一張選票,即公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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