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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微眠有些貪戀這水中溫熱,許久都不願意出來。

直到封行淵回來,鹿微眠聽見動靜,知他多半也要洗,才從浴桶中爬出來。

鹿微眠剛披上衣服,還沒系好繩帶,沐浴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鹿微眠手足無措地扯著還沒系好的衣襟,「你,你怎麼……」

封行淵摘下面具順手放在門口櫥柜上,滅了燈,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夫人說好,今晚給我輕薄的。」

鹿微眠眼前瞬間陷入黑暗,只有模糊的影子。

而這比她高大許多的影子正以壓倒性的氣勢朝她走來。

鹿微眠愣是被他洶洶來勢嚇得後退兩步,可又因為怕黑不敢躲太遠。

封行淵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帶著她的腰抵在桌邊。

眉眼壓低,纖長濃密的睫羽在打出一片陰影,遮住少年暗色異瞳,「這次可以進去嗎?」

「啊?」鹿微眠腦袋裡浮現出了些不乾淨的畫面。

封行淵看她沒有要拒絕的意思,便繼續自己的行為。

雨夜潮濕,濕漉漉的吻就這麼纏上了她。

他像是在品嘗糕點,總覺得那軟糯表皮下面潛藏著什麼甜美餡料。

磨弄啃咬,含吮挑弄。

無師自通地折磨著那脆弱的雙唇。

直到捻開縫隙,准他探入摩挲。

更進一步時,大概入侵過甚,鹿微眠被抵得腰身彎折成微妙的弧度,撐不住地下滑。

封行淵扣著她的腰窩,輕輕一提,她整個人就坐在了桌子上。

即便在桌子上,也是剛巧與他平視的高度。

足夠他單手撐在一側,繼續。

少年手臂浮出幾根青筋,攀爬纏繞著,又隨著他的動作而時輕時淺。

鹿微眠曾經就覺得,他是一個獸性強烈的人。

那張看起來純淨地臉一落到暗夜裡,這個時候,就變得欲氣深重。

尤其是眼底那顆血痣。

軟唇被侵入不過是遲早的事。

他習慣性的舔舐安撫過後,無師自通地尋求深入。

鹿微眠城門失守,被迫打開。

渾身筋骨都有些發酥。

他像是個獵奇的孩童,探索著她的領地。

每一個角落似乎都要小心翼翼巡視一遍,然後大肆沾染上屬於他的氣息。

鹿微眠被他身上的甲冑剮蹭著,本就沒有穿好的衣服被蹭得亂七八糟。

本就剛剛沐浴沒有擦乾,又沾染了他身上的雨水,寢衣近乎濕透一般緊貼在她身上。

好在這會兒沒點燈,不容易看見。

但是他能看見。

比夢裡更加清晰。

領口大開,白色裡衣一部分貼在身上,一部分透著裡面的曲線。

少年第一反應是,很漂亮。

比她的頭髮還漂亮。

鹿微眠推脫著身上都弄髒了,還得再沐浴一遍,將他推開跳下去。

封行淵站在原地,冷不丁開口,「我幫你洗。」

鹿微眠在他跟上來觸碰到自己的時候打了個寒顫,「不不不,不行。」

「為什麼?」封行淵沒有別的意思,理所當然地問,「你被我弄髒了,理應我洗。」

鹿微眠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這般話語聽下來,硬是讓她的呼吸都停滯瞬息,「我,你,也,也沒有很髒,我簡單擦洗一下就好。」

她心知他說話只是字面上的表達,但鹿微眠每每聽他直白地說出令人浮想聯翩的話,心臟就受不了了,「你先出去。」

封行淵看她很不自在地樣子,也沒有堅持。

鹿微眠再度將自己收拾乾淨,才離開沐浴間。

出來時,封行淵已從偏房將自己收拾乾淨,在暖爐邊晾頭髮。

鹿微眠頭髮也沒幹,只好也湊過去,拿著梳子順頭髮。

兩人相對而坐,一時無言。

封行淵盯著她的頭髮看了很久。

喜歡,想摸。

他將椅子拖到她身邊,鹿微眠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封行淵提起,「我幫你梳頭。」

鹿微眠抿唇,也沒有拒絕,將梳子遞給他。

封行淵順理成章地攏過她的長髮,幾縷碎發從指縫滑過,蹭得他指尖發癢。

鹿微眠撐著下巴靠在軟椅上,由著他梳頭。

她思考了很久封行淵今日的言辭,恍然看向他,「你是不是誤會了?」

封行淵還在看她的頭髮,「誤會什麼?」

他條件反射以為她說的是跟慕青辭相關的事。

鹿微眠卻盯著他紅潤的唇看了很久,毫無預兆地湊上前,親了一下,「這樣是親吻。」

「不叫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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