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辦公室她來了近百遍,室內陳列熟悉到她閉著眼睛都撞不到自己。
凌汛被打的偏過頭去,轉過頭來咬著牙,看著她不說話。
荊棘看著他的眼睛對他道:「天長地久?」
她被噁心的笑了,盯著凌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去他媽的天長地久,凌汛,我恨不得你去死——」
許澤嶼終於走到自己的目的地,他看著面前的物理辦公室站定。
最後一絲奪目霞光掛在天空即將消散,辦公室里一片黑暗,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他猶豫兩秒。
凌汛的臉色在她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迅速蒼白,垂下眼睛自嘲的笑了。
既然此生再也得不到濃烈的愛,那鋪天蓋地的恨也沒關係。
他扯著荊棘的手把她往身上拉,對著她毫不猶豫的親下去。
荊棘發出一聲尖叫,而後就是劇烈的掙扎,那雙手腕被凌汛熟悉的攥住勒出紅痕,如同抓住了鳳凰羽翼,強捆著不讓她高飛。
荊棘的眼裡溢出來大片的淚。
她多次掙扎都被凌汛一一按回去。掙扎無果,她逐漸不動了。
熟悉的事再一次發生在她身上,荊棘知道,沒有人能來救她。
一如過去上百次,沒有人出現在這間昏暗的教室。
只有她把眼淚往肚子咽。
和著血,和著痛,和著那些絕望的尖叫。
許澤嶼剛踏出去的步伐停住了。
他在黑暗裡就著霞光回頭,看向那扇緊閉的門。
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一片寂靜中,許澤嶼再次清晰的捕捉道那微弱的抽泣,耳邊的風聲提醒他,這不是他的錯覺。
「咚咚咚。」
許澤嶼轉過身去,毫不猶豫的敲響了那扇門。
荊棘聞聲驟然轉過身去望向那扇門,眼裡閃著無數的不可置信。
凌汛看著沒有上鎖的門,咬著牙抱她起來,伸手抽了一張抽紙替她擦乾眼裡的淚。
「咚咚咚。」
那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許澤嶼逐漸沒了耐心,在門外問道:「有人嗎?」
凌汛在黑暗裡把卷子鋪好,拉著荊棘站起來,對著她低聲威脅:「別被人發現。」
荊棘紅著眼睛,心如死灰的看著他:「你也會害怕嗎?」
許澤嶼敲門聲更甚,凌汛卻在這種情況下笑了出來,他說:「我不怕,可是你怕,你不敢賭。」
他說:「沒人肯相信你,荊棘。」
凌汛撫摸著她脊背的那雙手退了下去,下一秒,許澤嶼推門闖了進來。
荊棘驚惶的轉過身去,最後一絲血紅霞光出現在他的身後,那高大的身影映在了荊棘的眼睛裡。
許澤嶼在她怔楞中拍開了凌汛辦公室的燈,帶來了滿堂的光亮。
不是明月。許澤嶼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可下一秒待他看清面前的一切,那心就又揪了起來。
比之更甚。
四目相對,許澤嶼一眼就看見了荊棘紅著的眼睛和下意識藏起來的手腕。
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盯著荊棘不肯移開,似乎想在她的眼睛裡尋求一個確切的答案。
凌汛笑著出聲詢問:「您好,請問您是?」
許澤嶼的目光隨著凌汛的聲音移到了他的臉上,他對著凌汛那張紅了一些的臉,確認了他的罪行。
可他沒有證據,暫時不能和他硬碰硬。
許澤嶼以退為進,看著凌汛,咬著牙露出來一個微笑:「您好,我是她父親的朋友,受她父親所託,來接她回家。」
荊棘愣住了,她難以置信的看向許澤嶼的眼睛。
許澤嶼對著她露出來一個極其溫柔的笑,氣定神閒道:「不記得我了?」
他道:「荊棘,你初中的時候,還不捨得我走呢。」
許澤嶼當著凌汛的面信口開河,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張看向荊棘的面孔上寫著久別重逢,仿若他們真的認識好多年。
許澤嶼認出來了這是誰。
一年前明月去北城找他玩,許澤嶼說要帶她去博物院的時候,明月非不去。
她拿著手機舉著兩張票,對著許澤嶼說道:「舅舅,我們去看這個吧?這個舞蹈是我朋友原創的,拿了國內芳菲杯大獎呢,可牛了,我們去看看吧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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