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闊也笑了,對著他說:「凌老師有女朋友了嗎?」
凌汛對這問題早有準備,他一幅過來人的樣子,對著周闊道:「你看像麼?」
周闊還沒有回答,凌汛就道:「好好學習,不要打聽老師的私事。」
風聲傳來凌汛的不悅,周闊意識到了,他點點頭,看著凌汛轉身離開。
之前凌汛對張弛的惡意被他捕捉到,那情緒他看的一清二楚,就算他對情緒不敏銳也能感知到那絕對不是他平日裡慣有的溫和。
他並不像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溫和,剛剛的試探都說明,凌汛不是一個溫和的人。
他很有城府。
周闊收回目光向上走去,他覺得自己始終忽略掉了什麼關鍵地方。
身後快速來人,周闊看著安和急速越過他上前。
他似乎沒想到來人是安和,這個強勁對手一向沉穩,原來她還能有這麼著急的時候。
只不過今天怎麼一個兩個,全都出現在了瑤光樓?
這個疑問驟然出現在他腦海中,可下一秒,周闊就暗自感嘆自己多想。
去哪裡都是別人的自由,他無權過問。
周闊搖搖頭甩開這些沒有用的,邁著大步趕往荊棘的舞蹈室,只是剛剛靠近就聽見裡面的喧鬧——
門口大開,而這間屋子的主人卻不在房間裡。
張弛不停的在給她打電話,可電話始終沒有接,他急得團團轉,周闊看著皺起來的窗簾若有所思。
明月和周知意說著她可能去的地方,徐立言毫不客氣的拿起來張弛的琴開始彈唱——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
他唱的正是那《新鴛鴦蝴蝶夢》。
第一個音節出來的時候,周闊卻順著著吉他聲,想起來了一陣鋼琴音。
那是貫穿他童年的樂章,也是他小妹許陳給他的餘音繞樑。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明月要去幫唱的那個比賽,前幾天,他的表妹許陳才剛剛受邀完成錄製,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她考完柯蒂斯後的第一場活動。
流暢的琴音突然卡殼,半截帶血的指甲掉在地上,室內的人齊齊噤聲——周闊的右眼不停的跳,不好的預感突然降臨。
下一秒,周闊和張弛的手機先後響起。
「張弛,我指甲斷了,去了醫院,你不用擔心——」
張弛聽見這話鬆了一口氣。
可周闊卻因為幾個字目眥欲裂,電話那頭傳來許陳的尖叫,「哥,救我——」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一陣撞擊聲,像是兩個堅硬的物體相撞,卻有什麼東西做了緩衝。
電話在許陳的尖銳哀嚎中被掐斷,周闊的腦海一片轟鳴,直到他飛往北城之後才發現,剛剛那聲鈍響,是許陳被打斷了手骨的聲音。
他的手瞬間攥緊了手機,手肘上的青筋暴起,面色陰沉到極致:「餵?妹妹?」
反撥過去的電話被人掛斷,再撥的時候成了忙音,周闊抖著手往外撥許陳父母的電話,可是全部是忙音,沒有人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被逼急了,眼眸都是一陣通紅。
他自己的
手機查定位報警,又拿來明月的手機開始撥盛婉的電話,那邊很快接起,明媚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尾音和盛津一樣帶起來無數的波浪線:「喂,月月寶貝~」
周闊深呼吸對著她道:「阿婉,許陳出事了,立刻去找趙遙他們——快——」
說到最後,一向平靜的周闊甚至在吼。
盛婉聽見這話瞬間變了臉色,拋下家裡的花藝師往外沖,坐在旁邊的盛津下意識跟著衝出去,第一時間著手給周闊訂機票。
他搶來盛婉的手機對著周闊安撫道:「我們去找妹妹,你放心阿闊,我們一定給你找到人。」
周闊很快掛了電話,幾個人被他剛剛的怒吼震住,此刻也知道出了大事。
明月拉他的手想讓他平靜,卻發現周闊的手在不停的發抖,她被這場面嚇到,也心慌的厲害。
徐立言上前拍拍周闊對著他道:「去機場?」
周闊點點頭,對著他道:「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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