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兒嬌小,又站在後方,離得較遠,並看不清劉琮具體身貌,只聽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爾等日後,便是我大梁的將士,守土衛邊,護我安寧,便是爾等使命,即你們選擇跟隨本將,作本將的將士,願隨本將一起抗擊保家衛國,便具是我大梁好男兒,日後,我們定是苦於共,甘於同,拋頭顱灑熱血,建立萬世功勳,保我梁國萬世安康,盛世長存!」
校場空曠,劉琮的聲音從點將台遠遠傳來,亦是雄洪悠長。
台下將士熱血沸騰,氣勢倍增,個個緊握拳頭,高高舉起,嘴裡呼喊著:「萬世安康,盛世長存!……萬世安康,盛世長存……」
車兒亦是被這雄洪的呼喊聲喊的心血噴涌,震耳發聵,怨不得人人都願來此,受得如此苦寒,耐得如此寂寞,想來,也是為了這般的熱血澎湃吧!
劉琮一抬手,阻止下首的呼喊聲,繼續道:「戰場亦是殺場,不是敵死,就是我亡,以血肉之軀,鑄就的功勳,是往有之士,我不願本將的將士,未近敵身,便被敵滅,所以,在上戰場之前,你們必須加緊鍛鍊,提高體魄,這樣,與敵對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取敵之首,如探囊取物。」言畢,揮手招來將士,又對著他說了些什麼。
自個兒又跳下點將台,轉身離去。
第18章 大漠雪(十八) 車兒苦著臉,一手執矛……
邊疆天氣變幻不定,待日頭跌了山窩,便颳起寒風,呼呼的西風從山口吹來,沒有任何阻擋,卷挾著地上的黃沙,漫漫一片,五米開外,看不清事物。
碎沙子隨著寒風,四面八方朝面上湧來,粒粒刺痛,吹得人睜不開眼睛。車兒握緊手中長矛,緊緊閉著眼睛,隨著領頭將士的口令,一招一式,仔細操練。
就這「嘿哈嘿哈」一刺一收的一招,車兒與這群人已經練了整整一下午。
風與愈發大了起來,眾將士個個苦不堪言。但凡人群中有反抗的竊竊私語之聲,均被那領頭將領嚴厲呵斥下去。
天空漸漸變得暗沉,滾滾的烏雲黑壓壓的從西北方移來,未及,便下起來雪沫子。
邊塞氣候和長安大大不同,就連著下雪也是不同,長安雪大,片片如席,飄飄灑灑如花朵墜落一般,帶著柔軟的弧度,悠悠落下。而邊塞不同,雪全是顆粒狀,帶著重量,絲毫未拖泥帶水,直直往下砸,不一會子,校場沙地便積了一層雪粒。**練的將士,踩得斑斑駁駁。
掌燈時分,操練才暫告段落,伙房營十八號人便撤了訓練,回伙房營生火燒飯。
烏維渾身冒著熱氣,呼哧呼哧的,因為剛才的訓練,變得異常興奮。在伙房營幹勁十足。砍起肉來,手起刀落「鏗鏗」作響,車兒默默的看著,只覺心裡愧疚。
私底下又有人抱怨:「我們就是伙房營的伙夫,燒火做飯,管大家溫飽的,怎得還去校場訓練,受這等苦累,可真真讓人難以理解。」
恰巧那麻球掀簾進帳,對著那抱怨的人就是一腳:「這般做法,如若讓你明了,你還會呆在伙房營裡頭?好好切你的菜,這種事無需你我操心,大將軍自有思量,讓你燒飯你就燒飯,讓你操練你就操練,就算要你項上人頭,你直得乖乖將脖子伸出去,不能多言一句。」
車兒咋舌,外界傳言,劉琮深得軍心,如此看來,也卻是這般,就連伙房營的御廚都有這般覺悟,都知曉要為大將軍的話為惟命是從,看來是真真的不簡單。
晚膳再次由車兒來送,這回,車兒輕車熟路,端著托盤,一路未作停留,直到劉琮帳外。
天色早已暗沉,大營之外燃了火把,照的通明,在這冰天雪地的暗夜裡,劈開一處光亮。車兒方要進入,又被門口的壯漢攔下。
車兒又抬了抬手中的托盤,笑道:「軍爺,軍爺,我是來送飯的,午膳也是我送的,軍爺應該還記得我吧。」
那人並未做打理,任是不讓她進去,車兒不明,但忽聞帳內有聲,大致明白應是劉琮在帳內議事,因此才不讓他進去。車兒佯裝迷惑,仔細聆聽帳內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豎著耳朵,聽了許久,只聽稀稀拉拉的笑聲從裡頭傳來。
車兒作罷,不讓進就不讓進,等著就等著吧,說讓人家在這裡是山老虎呢?
雪漸漸變成片狀,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在空中隨著寒風旋轉未落,在這火把的照耀下,忽閃忽閃的,變換不同的顏色,金光閃閃。
食鼎較重,車兒握著餐盤的手早已沒了直覺,一直在帳外等了多久,劉琮的大帳才被人掀開,有人「哈哈」大笑著離開。
車兒這才被允許入內。
劉琮坐於案幾之前,在看手中的兵書。
車兒道:「將軍可是現在用晚膳。」
劉琮未發一言,用兵書指了指案幾,示意她放在上頭,車兒翻了個白眼,心理極度不爽,這人真是沒有禮教,話都不願多說一句,但還是手腳麻利的將飯食擺好。
劉琮這才放下手中的兵書。
車兒偷瞄一眼,看書上寫著: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
實而備之,強而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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