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士自知上了劉琮的當,怒火中燒,又一腳踹在身旁副將的腰部,將他差點踹倒在城牆之外,大罵道:「是誰叫你撤了弓箭手的?」
那人看城下戰況緊急,也沒了往日的恭敬,對著這年輕將士道:「將軍,城牆之上哪裡能站的下這麼多的士兵,眼見他們就要攻城,只得撤了弓箭……」
「豎子愚鈍!」那副將語未必,便被砍了腦袋。
年輕將士手執鮮血淋淋的長刀,往城下一指:「梁人奸詐,你們都給我放聰明點,若是有人不加請示,延誤戰機,休怪我手下長刀不長眼睛。」
城上將士只他們主帥的脾氣,不敢置度一詞,靜心等待他發號示令。
「傳百名將士,守住城門,若梁人破門,亂箭射死,一個不留!」
「是!」
第三波手持雲梯攻城的士兵開始攻城,那將士不再上當,命了弓箭手立在城樓上,只等劉琮的步卒上來,便亂箭射死。
張遼看腔眼前局勢,面露憂色:「大將軍……」
劉琮鎮定自若,立於戰車之上,遠遠的和城樓之上的將士相望。
他對著張遼抬手,張遼領命,領了五千騎兵,打馬上前。
戰馬馬蹄均裹了粗糙的布巾,行在冰面,不會影響速度。
劉琮早已交代張遼,不能進入晉軍的射擊範圍,只是引了五千騎兵,繞城奔走,行成虛張之勢,引人注目。
箭矢落在戰馬下方。
張遼就是不進一步,他勒了戰馬,在原地打轉,朝著城樓大罵道:「我的兒,如若是個男人出城來和爺爺決一死戰,躲在城樓後頭放暗箭是何意?晉國的人都是這般的縮頭烏龜嗎?既然是這般的無用,爺爺我現編個歌謠送給爾等吧!」他回頭又問身後的五千將士:「兄弟們說好不好啊!」
五千將士齊齊發聲:「好!」
說罷,高舉了雙錘,大聲唱道:「晉國男兒不如女呀!」
身後五千將士隨唱:「不如女呀!」
張遼:「縮頭烏龜就是你呀!」
五千將士:「就是你呀!」
張遼:「娘們兮兮沒血性呀!」
「沒血性呀!」
張遼:「不如回家生崽子呀!」
「生崽子呀!」
唱吧,哈哈大笑起來。
唱的不倫不類,瞎編亂造。
張遼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個詩詞之美,唱完之後便覺前後搭腔,還挺押韻,又吆喝的將士們齊聲唱了一遍。
「晉國男兒不若女呀!不若女呀……」
「縮頭烏龜就是你呀!就是你呀……」
鼓樓上的年強將士早已氣的渾身顫抖,他捏了長劍,在嘹亮的歌聲中,大罵張遼:「莽夫敢爾!欺吾太盛!」
說著,就要下令打開城門,與張遼決一死戰。
右副將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將,顯然要比年輕將軍沉得住氣,他對著渾身顫抖的那人拱手道:「將軍息怒,此乃他們的激將之計啊,為的就是將軍能打開城門,聽聞這梁國世子慣是奸詐,定是知曉我平城之中,將士無多啊!將軍如若此刻打開城門迎敵,那定是將虎狼之師,放入平城,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人忍下怒氣,看著泛著波光的河面那頭悠閒立於戰車上的那人,自定伸閒。
他頓時怒火中燒,胸膛的那一箭之辱,他定要血仇。
劉琮亦是目光沉沉的將那人看著,心中所想,於此無異,一箭之仇,定會百倍還之。
張遼帶著將士將自己編造的歌謠聲勢浩大的唱了三遍,嘿嘿哈哈的又笑起來。
晉兵不出城門,他沒有辦法作戰,此
舉位的就是將晉國士兵引出城來。
可唱了半天,這些東西別說是反應了,就連個屁都不給。
張遼急了,他苦著臉嘟囔:「這般都可忍受,莫不是真的怕了?」
他沉思了一會子,實屬不能理解,這歌要是唱給他停,不得把他氣的吐血三升啊!
可見吶!這晉國士兵,或許是耳朵不太好!
又打算讓士兵們放開嗓子在吼一遍,聽到城牆之上有人發話了:「爾等無心,收了我晉國公主,拿了我萬旦軍糧,不但沒有罷兵三日,卻還帶兵來攻,如此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之事,爾等也做的出來?」
這個張遼知道,晉國送美人與萬旦軍糧,送使者傳話:罷兵三日,三日之後再戰。
這是在拖延戰機,三日之後,石勒領軍歸國,平城定是兵力大增。
大將軍收了晉國的美人,奪了晉國的軍糧,卻並未罷兵三日,相反,僅僅只需一日,便攜了百萬士兵攻城。
樓上年輕將士猛地睜大眼睛,問右副將道:「你方才說什麼?將公主送與劉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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