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軍隊前,趙遼領軍,只待劉琮一聲令下,便奔往西北。
一列由劉琮親自帶軍,泄往西南。
西北西南,亂黨餘孽所在之地。
司馬瓚和胡車兒立於戰車,此處苦寒,風尤為猛烈,過了一個山彎,望平城西南萬餘里。
便是峽口。
風從峽口吹來,吹的軍旗和火把獵獵作響。
司馬瓚一手遮擋的烈風,向前頭的劉琮喊道:「將軍,過了峽口,不余百里,便是那亂黨藏
匿的城池。」
車兒被風迷得睜不開眼睛,前頭戰馬上的劉琮一揮手,停了隊伍的前進步伐。
他將五萬將士分成長長的兩列,貼著峽角,快速行軍。
他自有考量。
車兒抬頭向上望去。
此峽乃兩座山相連之處,高可攀天,只在通往天際的那一瞬,露出一線天色。
是個伏擊的好去處。
怪不得張遼與此作戰皆不能勝,有此峽作為屏障,卻是百戰能勝。
車兒和司馬瓚下了戰車,貼在峽口,風愈發大了起來,吹的滿口的沙石。
劉琮轉身向胡車兒身上看去,兩人目光一對,車兒想起昨夜裡劉琮盛怒的模樣,趕緊撇開視線。
劉琮視線在車兒身上上下一掃,看她也著了一件鼠灰色的大氅,被風鼓的一陣一陣擺動。
他想起這人昨夜哭的傷心的模樣,一狠心,不再看她,轉過頭去。
司馬瓚在胡車兒身後,將大將軍和文昌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著大將軍盯著胡車兒擔憂的目光,心裡一緊。看來,文昌在大將軍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所想的要重。
行軍速度極快,不足一炷香的時間,便已過了大半,戰車夾在中間。
過這種危險的峽口,不易坐車,車兒和司馬瓚緊緊的跟隨在劉琮身後,劉琮立於馬上,平日裡雋利的眸光四下觀望。
愈到出口,風愈發的大了起來,飛沙走石,隨著寒風,四面八方的上下翻飛。
車兒被被惱人的飛沙折磨的苦不堪言,他跟在司馬瓚身後,腳步漸漸的跟不上去。
與兩人拉出一段距離。
司馬瓚耳畔沒有了文昌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他後頭望了一眼,看文昌衣袖遮擋,避免被迎面來的沙石眯了眼睛,也正是因為這般,才落下腳程。
如若文昌此刻有任何不適,將軍定會關照她的,他不想再這種節骨眼上讓將軍分心。
他慢下腳步,道:「胡軍師快些,莫不可再次停留,耽誤將軍正事。」
車兒聽著司馬瓚在耳邊的告誡,她何嘗不想,奈何風沙太大,吹著她一直往後頭走去。
她抵不過風沙的勁頭這才慢了下來。
她將將想開口回復司馬瓚,哪裡想著一張嘴,便被吹了滿口的沙石。
呸呸呸的將嘴裡的沙石吐出,她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只待繼續往前賣力的走去。
胳膊上突然有了力道,一隻大手拉著她往前走去,劉琮目光巡視著周邊,低沉的聲音道:「跟緊!」
車兒有了劉琮的幫助,那種被風吹的虛浮的感覺才消失,她寬大的深衣遮擋了面龐,也不敢撤去,只怕又吃滿嘴的沙子。
微微向下看著去,握著自己小臂的那一雙手,虎口處有顏色較深的繭,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指根處有簇簇毛髮,也跟他的主人一般,桀驁不馴。
車兒心裡瑟瑟的,悶著嗓子「嗯。」了一聲。
出了峽口,沒有想到卻又是連綿的高大雪山,區區繞繞,根本看不見遠處。
劉琮上了戰馬,遙遙的往前望去,眉頭愈皺愈深。
他手往後頭一伸。
司馬瓚趕緊從袖中掏出地圖遞給他,劉琮將地圖抖開,比照著地圖上的山脈。
一揮手,繼續行軍。
緣故敵軍有恃無恐不再這裡伏擊,原是這般地形一直延續到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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