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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回答她,憑什麼讓她每次都牽動自己,卻毫無所知。

胡車兒得不到回答,自顧自的解釋道:「興許是今天在寨子裡頭吹了風,受了寒,所以才頭痛的。」

她往下瞄了一眼,看劉琮還在閉目養神,接著道:「大將軍,小的知曉一個治頭痛的古法子,將軍願意一試嗎?」

那人一動未動,這般便是允了。

車兒將這人放在膝上的手拿起來,拇指在虎口處輕動,找到了合谷穴,輕輕按壓起來。

她記得爹爹頭痛,娘總會這般幫爹爹的。

車兒不敢亂瞄,從她將這人的手拿起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人已經睜開了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她知道冒犯了他,可他將才分明是允了的,這是為他好,車兒心裡安慰著自己。

她盯著這人的手,手指修長有力,溫暖粗糙,她輕揉著合谷穴,心裡卻想著,他遂貴為皇子,可這雙手,哪裡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的手,上頭布滿粗繭,繭在虎口處,硬硬的一層,這是拿彎弓,持長劍,日積月累所留下來的。

想想也是,他箭術了得,百步穿楊,武藝非凡,絕倫蓋世,哪裡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呢?

心裡想著事,面上也愁苦起來了。

聽有人問她:「在想什麼?」

她迷茫的抬起頭,眼神里溫柔四溢,劉琮也被她感染了,望著那一雙眸子,軟了心扉。

手指輕輕一收縮,觸到她按著虎口處的指尖,帶著冰涼。

車兒看他不是不悅的模樣,也不再懼怕,手上加了力道,抿著嘴對著他笑了笑,低頭繼續揉按,劉琮聽她輕快的聲音傳來,鶯啼一般,啾鳴不宜。

「在想將軍。」

劉琮眉毛一挑,握住虎口的冰涼:「想本將?」

車兒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從他手裡掙脫出來,按他另外一隻手。

「我初始不識,總聽別人說將軍暴虐,濫殺無辜,等時日久了,也明白了將軍的苦衷。」

這倒讓劉琮詫異了:「說來聽聽,本將有何苦衷?」

車兒偏了偏頭,想起日前寨子裡的村民議論的事情:「世人只知將軍事卻未曉將軍意,自古功成,皆是白骨鋪就,哪有不費吹灰,便輕易取得,秦帝統六國,戰四方,所到之處哪裡不是哀鴻遍野,但卻也是這位秦帝,給予百姓山河永固,萬世安康。事皆有序,若得盛世,總得有些付出,自古兩全之事皆難為。」

劉琮知胡車兒見識頗廣,這一番話說的讓他更是心曠神怡,他從冰涼中,抽出自己的手,暗自琢磨,道:「自古兩全之事皆難為……」

他緩緩站起,笑看著胡車兒,道:「你倒是把本將心裡這些年來的疑惑一語道破了。」

車兒不知劉琮前言不搭後語的說的是何話,也跟著他道:「將軍有大義,小的也是將自己心裡的話如實說出來,若是說的有誤,望將軍不要生氣。」

「不!你說的深得本將歡心。」

他如何歡心也不說破,話頭點到即止,他抿著嘴角,一派悠閒的模樣,伸展了手臂,車兒替他將箭袖和護甲一一解下,置於架上。

對著他伏了一禮,就要退下。

劉琮坐在榻上,自顧的脫下皂靴,車兒看他對自己沒有理睬,將將要退下,忽聽那人開口道:「夜裡風大,床榻冰冷,今夜別走了,替本將暖榻吧。」

車兒腳步一頓,身子一僵,睜大了眼睛看著劉琮,那人將皂靴並起,置在塌邊,隨後才慢慢起身。

隨後才看著門邊呆若木雞的胡車兒,似是疑惑車兒為何還是一動不動。

他這話說的隨意,就好像是平日裡要車兒傳膳一般的語氣。

車兒面上笑掛不住了,僵笑了幾下,腳底蹭著地面,往前挪去。

等她挪到塌邊時,劉琮已經躺在了塌邊上,寢衣慘白的和車兒的臉一般。

她看著劉琮欣長的身子鋪在塌邊,她面上一紅,何時見過劉琮這般模樣,即使是在以前伺候的日子,她也不曾見過劉琮著寢衣啊!

前日裡頭侍候,也從未說過需要人來暖榻啊,車兒怕冷,她在家中的時候,都是由固定的丫頭來暖榻的。

車兒四下一看,炭盆里火還旺著呢,車兒道:「將軍,小的幫您把火盆子移過來吧。」

那人還是一語不發,閉目躺在床上,車兒聽著外頭穿過石林的冷風,吹著窗紙呼呼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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