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為她破了例?
不不不……不是這般,她罪不至死,哪需用軍法處置,那日在營堂上,分明是自己救了胡大仁,保的劉琮計劃的最後一步,不然那時胡大仁定是自斷一臂,這般,劉琮定會損失一員大將的啊!
不應該是這般!
車兒又問出了心裡最後的疑惑:「大將軍可有龍陽之好?」
張遼東張西望的動作一
頓,眉頭緊緊一皺,僅剩的半邊鬍子也在抖動,抖完以後,四下又是緊張的一望:「你不想活了,胡言些什麼?」
車兒胡謅:「以前聽軍中將士說將軍有龍陽之好。」
張遼急了,喝道:「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這事要是被將軍聽到了,定是要震怒的。」
喝罷,想起了那次將軍戰馬上裹著的紅色披風,又看著車兒,聲音提高了一個度,罵道:「你也不想想,軍中有這般讒言,都是被誰所賜?」
車兒看張遼這般震怒,想他應是也不知情的,嘴裡低聲嘀咕了一句:「你也不曾經懷疑將軍有龍陽之好,我記得你還跑過來問我呢?」
這是……事實。
張遼語氣一下子軟了,磕磕巴巴:「那……那時,軍中流言四起,我還不是來打探一下事實,還將軍一個清白嗎!」
車兒道:「我記得你當時問我如何與將軍行貴閨房之樂的。」
張遼不怒了,慌了:「一……一派胡言,我沒有問過,本將沒有問過。」
車兒心裡暗自琢磨,他不知道自己與劉琮這廝的事情,要是他看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定是不會這麼斬釘截鐵的否定的。
她皺著眉頭思索起來:劉琮有斷袖之癖,所以對她的舉措不加置度,如是日後知曉自己是女兒身,不得有殺了自己的心,想起他震怒的模樣,車兒心跳都加速了。
不行,得離開這裡,不管用什麼辦法。
張遼眼睛瞟了車兒好幾次,看她心不在焉得模樣,似乎是忘記將才得話題了。
又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未及便見他兩眼放光,端正的坐好。
果然,老嫗用木架推著一個火爐子過來,胡大仁幫著將泥爐置好,放了碳火。
老嫗又將一個敞口銅壺置於火上,巨大的尊口打開,將美酒導入銅壺內。
只是須臾,濃濃的酒香便從壺嘴裡,隨著幽幽冒出的白氣,散在周邊。
張遼急不可耐,磨手擦掌,早就等不及了,巴巴的望著,看那老嫗執起銅壺,趕緊將面前的碗遞了過去。
酒聲淙淙,流進碗裡。
張遼迫不及待,仰頭飲盡,喝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酒,他嘴裡發出一聲酣暢淋漓的喝聲,摸著鬍子道:「痛快!真是痛快!」
老嫗看張遼這般喜歡這酒,又給他倒滿,看著桌旁坐著的車兒,文文靜靜的模樣,也不像張遼這般吃酒,只是執茶在飲。
她給車兒倒了一碗酒,道:「小兄弟也飲些酒,這酒是老婦我自己釀的,雖說不是什麼名酒,可也是拿得出手的。」
車兒笑著推脫:「謝謝阿媼好意,我不勝酒力,怕自己醉酒模樣太過庵糌,唐突了阿媼!」
老嫗越看越是喜歡車兒,將酒壺置在小火爐上,拿起酒碗,遞到胡車兒手裡道:「淺啄幾倍,不會醉的,天冷了,喝喝酒,暖暖身子,無礙。」
車兒盛情難卻,在胡大仁炯炯的目光里,拿嘴抿了一嘴皮子,還是辣辣的味道。
不過是溫過的酒,是溫和了許多。
車兒盛情難卻,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幾口下肚,身子是暖和了起來。
胡大仁看車兒喝酒秀氣的模樣,再看一眼身邊張遼呼呼啦啦吃肉的樣子,嘴裡哼了一聲,不屑道:「哼,莽夫,果然,只是知道吃。」
張遼有了肉,又有了酒,心情好著呢,才不理你呢!
只管自己大口吃肉。
胡大仁道:「車兒吃肉,有酒無肉怎得行。」
說著,將自己片好的肉片遞給車兒。
羊肉被片的薄如蟬翼,整整齊齊的碼在盤子裡,盤子周邊放著一個小碗,裡頭放了醋汁和辣油,紅彤彤的,看著就讓人食慾打開。
此刻乃是午膳時,車兒也餓了,拿起箸,食了起來。
羊肉用胡椒,鹽葉,生薑煮熟,不僅沒有腥膻味,反倒是入口即化,再沾著醬汁一起,簡直是人間美味。
車兒不由多吃了幾口。
外頭風小,漸漸飄起了雪沫子,一陣一陣的,不一會,地上就白了一層。
遙遙望去,石林皆掩在霧中,朦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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