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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琮半跪在臥榻, 一腿壓制車兒胡亂蹬的腿, 一把掐住車兒細若的脖頸, 惡狠狠呢喃道:「是否是本將對你過於縱容, 才讓你三番五次這般忤逆本將。」

軍甲硌在腿上,生生的疼!

他眼眶赤紅, 盛怒難易!

她不知她的逃離竟然會讓劉琮憤怒止此。

車兒被緊緊的扼住咽喉,

緊迫的窒息感讓她瘋狂的拍劉琮的胳膊,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那人瞪著赤紅的眼眶盯了自己許久,就在車兒以為劉琮會將自己捏死的時候。

忽如其來的空氣猛的竄入鼻腔,她猝不及防, 捂著脖子, 彎了腰身猛烈的咳嗽起來。

劉琮低頭看著伏在臥榻上猛烈咳嗽的那人,心裡怒火難息, 拳頭緊握。

那人緩了過來, 往後一縮,眼中因咳嗽通紅一片,她也同樣怒視著自己,啞著嗓子控訴道:「劉琮,你居心何在!放我走!」

劉琮牙關一咬, 猛地撲近,再次握住那細若的脖頸,湊進她面龐, 咬牙切齒道:「你再找死!」

淚眼婆娑,和在山上的那次完全不同,此刻這雙朦朧的眼中溢滿的,只有對他濃濃的恨意。

劉琮再也忍不住,手猛的用力,控制著掌中的脖頸,將她摜倒在榻上。

一手去扯她襟前衣襟。

車兒慌了,胡亂打鬧的雙手下意識的要按住胸口胡作非為的手。

嘴裡大喊:「劉琮,你要作什麼!」

上方的人眼眶赤紅,滿是怒意,聞言動作一頓,似是想到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一般,斜著嘴角,邪魅一笑:「作什麼?當然是作你應做之事!」

他眼中有怒,又有一些車兒看不懂得東西,如狼似虎,眉頭緊皺。

事情已經沿著不可預期的方法發展,車兒難以想像,接下來的結果,她有沒有足夠的勇氣承受。

胡亂去抓,瘋狂推拒上方的這人,在身子忽地一涼的時候,心裡的防線猛的崩塌,所有的堅強就像被劉琮扯掉的衣飾一般,散落在地,淚水再也忍不住,洶湧而下,模糊的視線里,只有劉琮魁梧的身軀。

她聲嘶力竭,扯著嗓子哭喊道:「劉琮,我是梁國文昌公主!我是文昌公主,你不能這麼做!」

那人絲毫不為所動,車兒搖頭拒絕,眼底的淚水隨著動作下落,她看到劉琮不屑的笑容,一如既往,甚至還能聽到他低沉的笑容。

「本將早已知曉,你是文昌公主,不然怎會留你在身邊如此之久,以你這般在軍中的作為,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她忽地失了所有的力氣,四肢癱軟,沒了抵抗,流淚看著劉琮,呢喃道:「原你早已知曉……早已知曉……」

看她這般,劉琮反倒是心軟,手下力道減小,一手托著她的脖頸將她放在瓷枕上,似是勸慰,又似是命令,放軟了聲音道:「你現下身份不明,只要你乖乖待在本將的身邊,本將自會護你無憂。」

「對啊!她是文昌公主又如何?在巨祝崖那日,梁國的文昌公主早已隨著那漫天的大雪消散無蹤,現在有的,也只是胡車兒這個頭銜,什麼都不是,只是胡車兒,只是劉琮的侍妾,離開了劉琮,她什麼都不是,甚至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她輕聲嗚咽起來,這是她最後的一搏,卻未料到,還未出手,卻已經一敗塗地,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從始至終,她

沒有任何的主動權,戰事的結局,早已握在別人手中,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是枉然,到頭來,只是笑話一場,徒添笑柄。

劉琮輕撫她的面龐,擦去她臉上的淚跡,心裡柔軟,不忍她這般傷心,湊進親吻她溫熱的面龐,低聲安慰她道:「乖乖待在本將身邊,本將什麼都會應允你!」

她怎會甘心,嘶吼一聲,照著近在咫尺的面龐就是一把。

指甲尖利,待劉琮反應過來,已經生生受了著一掌。

他反倒是笑了,直起身子,隨意的一撫,手心有絲絲縷縷的血跡。

心裡奔涌的不再是怒氣,取而代之的卻是如江河奔涌般的悸動,他望著手心的血跡,再去看臥榻上早已嚇傻的小狐狸。

她知自己犯了錯,寢被裹著身子,縮在榻尾,瑟瑟的看著他。

四目相觸,顫顫道:「你別過來……別過來……」

他開始解自己的軍甲,車兒驚呼一聲,再也顧不及,胡亂的摸到早已被劉琮扯落得寢衣,往榻下爬去。

再次被摜倒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所有的委屈和懼怕,撲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讓她迷茫無助。

她沒有任何的辦法,來阻止這場搏鬥!

她明知會是這般的結果,只要劉琮想,便沒有他得不到的獵物,可是她不甘心,她怎能作待宰羔羊。

肌膚相觸,陌生的奇異的感覺讓她細細發抖,她鬥不過他,只有乞求他:「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求你了,求你了……。」

劉琮攬著她的腰,溫柔的親吻她:「乖乖作本將的女人……」

她推拒他落下的身子,觸到滿手的溫熱,驚呼一聲,劇烈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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